“越郎,这幅画卷是你找到的,而你之所以会找到也是因为上天指引,那便是一种情况,这是上天在借助这幅字,告诉你这些话。”
纪清越沉思:“你的意思是,这些字就是一种提示?只对我说的提示?”
李二郎点点头。
“那……这是想提示我什么?难道要准备发生什么重要的大事了?”
他们不得而知。
“越郎,这‘破’‘立’‘死’‘生’‘绝路’,让我有一个猜想……”
纪清越追问:“什么猜想?”
“这也只是我的一个猜想,是不是真的还不知道。”李二郎略显激动地搂过纪清越的腰,慢慢解释他的猜想:“越郎你所栖身的画卷与这幅字同样都是纸与墨,作画写字的都是白青山僧,且落款处都印下一方佛印,这是不是能说明这幅字与画卷是一样的。”
“若是一样的,字里的提示就是对应着画卷。”李二郎越说越激动:“这是不是说明越郎你可以从画里逃出来了?!”
从画里出来,正式成为一个“人”。
纪清越正在消化李二郎所说的意思。
如果这不是什么游戏通关里的任务卷轴,而是一个单纯的提示,似乎就是二郎理解的那样。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但……问题随之而来……要怎么破?什么时候破?
纪清越接受了李二郎的猜想,在这个猜想的基础上,越是继续往下想,两人就越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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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吃饭吧!待会儿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纪清越把字画从李二郎手里抽出来,放到一边,起身让李二郎赶紧吃饭。
李二郎默默拿起筷子,思绪暂时还没从一连串猜想中抽离出来。
一直以来,他将画卷视为最重要的东西,只要取下来带出去,就会放进干净的竹筒里然后用油纸封起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不毁坏这幅画卷,可如今突然出现一幅字,似乎是要他破坏这幅画卷。
万一,不是呢……?
他轻易敢在战场上用自己的性命做赌,却不敢拿这幅画卷去赌任何东西。
这幅画太宝贵了。
李二郎后悔了,他后悔提出这个猜想了。
结果兴奋过后就是一望无际的哀愁,他想要纪清越真正存在于这个世界,而不是得借着一幅画小心计算如何使用出来的时间,可万一纪清越就是依托这幅画才能存在于这个世界,毁了画卷就是毁了纪清越……
不管要怎么做,这个折磨人的猜想也便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二郎,不管你猜的对与不对,我们都不会马上去实验,说不定以后还会有其他提示的。”
李二郎打起精神,苦涩地笑了笑:“你说的对,我是万万不会让你的画卷出事的。”
“对!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出事的。”纪清越给李二郎舀了一大勺鱼片。
今天晚上,他做了一道酸菜鱼和一锅姜母鸭,炒了一碟青菜,还洗了一大盘水果。
纪清越说起这些天他与老篾匠友好相处,学会编筐。“画里的水果熟了,若是能一直保存到回家,四郎他们就有口福咯!!”
李二郎不是杞人忧天的性子,万事都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大胆往前走就是了。
两人讨论到未来十几天要做什么,种子还没收集完,纪清越还想多收集一些,特别是水稻种子。
“对了,越郎可知道松茸?”
纪清越一听,来劲了:“我知道!松茸可贵重了,那是一种只长在松树下的菌子!”
“那你可知松茸是如何播种的?”
“当然!它们是通过孢子,也就是松茸的种子随风播种,那是一种非常细小的粉末状种子。只有落在松树附近的孢子才有可能活下来,随着雨露沉入地下,慢慢生出菌丝,菌丝连成菌根,最后才能长出松茸!”
李二郎点头沉思:“既然这样,我们可是能自己种松茸?”
纪清越摇头:“做不到,我们至今没有探明松茸与松树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共生关系,若是想要种松茸,必定先有一片松林……”
嗯?
松林?!
“可即便有了松林,也不一定会长出松茸……”纪清越又解释一句,最后话锋一转:“二郎准备带我去哪里找松茸?”
画里的一大片松树林,不用来做点别的,真是有点可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