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结束后,李阿娘眯着笑与李二郎一起回家,路上还不断地夸赞县令夫人大气与接地气:“方才见到县令夫人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夫人不一般,当初只觉得她身份尊贵,自然与我们不同。可一番闲谈下来,我觉得是我想得狭隘了,县令夫人不仅温婉尊贵,还识得许多东西,就连我们提到麦子粟米遇到的问题都能说的个所以然来,仅是这点,就比周县令强多了!”
李阿娘小心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听得到后,毫不留情地吐槽起前任山单县令,又毫不吝啬地夸赞如今的县令夫人。
李二郎没有插话,安静地走在阿娘身边,时不时笑一笑作回应,思绪不禁回到赴宴的那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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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夫人何止这点本事。
商会会长伊斯梅尔的寿宴结束后,他与东家少爷全是跟胡商挑明关系,众人皆知丰足粮行与胡商敌对,后来伊斯梅尔说了什么,他与东家少爷仍不能马上知晓。
就在许赤从伊斯梅尔的宅邸出来,想要花钱买通一个在场的胡人时,一个侍女向他们走来。
侍女表明身份时,李二郎眉头一挑,不禁有些疑惑,县令夫人要寻他们?
他与许赤对视一眼,眼中都是猜不透的疑惑,县令夫人为什么要找他们去一趟县衙呢?难不成是想知道他们与胡商之间发生的事?
李二郎与东家少爷没有迟疑多久,离开胡商大街后直奔县衙。
县衙大门已锁,他们在仆从带领下,经过侧门进入县衙院子。
会客厅中点燃的烛火微微跳动,显然县令夫人也是从宴席上刚回来没多久,衣裳都还没来得及换下,依旧穿着那身华丽的常服,坐在会客厅中等待他俩。
县令夫人略显疲惫地揉着眉头,抬手示意他们坐下:“天色已晚,我也不吩咐沏茶了,许掌柜与李家祥郎莫要怨我待客不周。”
许赤笑着抱拳:“岂敢岂敢。不知县令夫人在这时候唤我二人前来所为何事?难不成夫人是想知道我们在高台上与胡商会长谈了什么?”
“我唤两位来县衙一趟并不是为这事,实不相瞒,隔墙有耳,我在高台之下将诸位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许赤疑惑了:“那……?”
县令夫人莞尔一笑:“我便长话短说了吧,两位可是想知道伊斯梅尔在在宴席上用胡语与众人说了什么?”
这下,李二郎与许赤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诧异。
难不成……?
“难不成夫人知道那伊斯梅尔说了什么?”
当他们看到县令夫人点头时,皆是小小地震撼了一下。
他们在席间看到县令夫人身边只跟着一个丫鬟,李二郎清楚第观察到,在伊斯梅尔当众宣布什么的时候,那丫鬟分明也是一脸不解,看来并不知道伊斯梅尔说了什么。
而夫人点头,表示她知道……
李二郎立刻点明:“夫人可是知晓胡语?”
县令夫人又点点头,踏轻轻指了指李二郎:“我知晓你是纪郎君的好友,且赞你勇气可嘉,敢于打破胡商的封锁,便告诉你们那伊斯梅尔说了什么。”
许赤不知道纪清越是谁,但既然县令夫人提到,又与李二郎有关系,便悄悄记在心上。
“伊斯梅尔说了个他们那儿流传甚广的民间故事,刚巧就叫做‘白登’,便是我们俗称的‘白叠子’。故事中的一只麻雀骗了农人、纺纱人、织布人、染匠、裁缝与阿訇,将白登制成的衣裳骗走,结果兜了一圈,又把衣裳弄丢了。”很显然,县令夫人知道这个故事。
许赤明白伊斯梅尔要说什么:“容易得到的东西,也就容易失掉。伊斯梅尔在警告我们:若是想不劳而获,结果就是一无所获。”
县令夫人点了点椅子把手,再次提示道:“你们要小心,他这是要动真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