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娘也跟着附和,赶紧绕开话题:“对对对。这些东西都先搬进书房,待越郎回来再由他处理。”
人多力量大,没一会儿,东西就搬完了,车夫喝过一碗热汤后就驾车返回县里。
两家人聚在一起,气氛比早上要热闹得多,一边干活一边好奇李三郎他们在县里的生活。
李四郎能说会道,趁机打小报告,噘着嘴都能挂油瓶了:“阿娘,婶娘!你们可不知道!我们夫子可严厉了,教的功课也比以往在村学的难,刚开始我与瑜郎都听不懂,总是挨夫子打手心,回家找三兄补习,三兄总是凶巴巴,书院里挨一回打,回来还得挨一回训。”
李瑜睨了好友一眼,没有说其实四郎挨的打比他多一点。不过李三兄讲课确实严格,比起李二兄,他好像比较怕李三兄问起课业。
果然没人可怜李四郎,如今家里在念书上的事,大家都默认以李三郎为马首是瞻,李四郎这样就是主动讨打。
纪清越供货时特地留下一筐蔬菜,如今搬回来了,李阿娘她们正处理着。
她果然第一个掀掉小儿子的戏台:“莫说你三兄凶你们,若是动手打你们我也绝不拦着!看你们还敢不敢在课业上偷懒!!”
李四郎努努嘴,怎么不给他机会撒娇呢,他还是不是大家最爱的小孩了!他看了看一边忙着干活默不作声的好友,李瑜正在清理临时搭来熏肉的火塘里的灰烬。
他泄气地决定待会在饭桌上再讲述县里的趣事,嘟哝道:“阿娘!二兄什么时候回来啊!”
李阿娘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此时就剩李二郎没有回家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二郎去兵营快三个月了,也不知怎么样了,当初大郎他们训练时也未遇到什么危险,二郎在兵营里一定没事的……”
如今院子里去过兵营训练的就有七人,他们一致肯定兵营的训练强度适中,最多的就是体能训练,除了运气实在不好的时候,普通士兵会被贵族们叫去做杂活,累是累一些,一般不会丢命。
这时李四郎忽然想起:“我差点忘了!泰安楼昨日给纪阿兄送了两个食盒,里边都是泰安楼的招牌菜,我们昨日吃不完,纪阿兄让我们带回来一起吃,不必再放着了。”
李四郎忽然咋呼,吓了一边的双胞胎堂弟一跳,听说是好吃的,他们也好奇起来。
李阿娘的思绪被小儿子绕开,心里的忧愁散了一些:“越郎当真说了?”
看到李三郎和李瑜也点头,李阿娘才让小儿子他们去将食盒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