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渐猛,纪清越将保温杯装满水,回草庐里躲避阳光,他边吃枣边望着日头愣神,担忧慢慢涌上心头:既然这里的时间与外面一样,那么天气呢?温度呢?如果外面入了冬,这里会不会也跟着降温?
这种想法一旦升起,纪清越彻底坐不住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离降温还有一段时间,但草庐要修一修,否则一遇到下雨草庐就变成水帘洞了!
纪清越吐掉嘴里的枣核,赶紧看看四周,都有什么材料可以用来加固他的草庐。
四周最多的就是松树,松树的叶子是针状的,应该不能用来盖房子吧。还有一些叶子都是绿色的巴掌大的阔叶树,没有开花结果,认不出是什么树,不过看起来都不能用来盖房子。
这画画的人可真行,画了这么多松树,就不能画些竹子或叶子大的植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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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清越凑近看了看草庐上的旧料,觉得它们很像麦秆,却又不是。得益于中学时期参加过的夏令营活动,让他体验了一次种植和收获麦子的全过程,不至于两眼抓瞎。
这一种不知名的茎秆不是麦秆,似乎是实心的,很长。
好像在哪见过。
纪清越盯着溪水对岸的野草地,不就是那些长长的野草吗?
他到不了对岸,可这边的溪水下游也长着这种野草,草庐右边百米远的溪水平静而缓慢,汇成一片片水湾,而靠近岸边生长着一大从一大从野草。
秋季了,野草已经开始变黄。
纪清越仔细观察这些野草,它的叶子看起来很锋利,应该不易采摘。他试着去掐野草的根部,很韧,用指甲根本掐不断也拽不断。
看来还要找锋利的工具才行。
这么简陋的地方,能用的当然只有石头了。
于是纪清越捡了一颗趁手的石头,猛地砸在另一块大石头上,一遍一遍砸,敲出想要形状,砸坏了就换另一块,反正这里除了水和野草,就属石头最多。
砸了好几次,纪清越终于得到一颗趁手又锋利的石刀。
来到这儿之前,他待的城市已经入秋,人们开始添衣,所以他身上穿着内搭与卫衣、牛仔裤运动鞋。
为了防止野草割手,避开其他不必要的风险,万一受了伤没有药,他没死于饥饿倒是死在什么细菌感染伤口腐败上,真就亏大了。
纪清越拉长袖子将手包起来,左手抓着野草,右手捏着石刀划野草根部,果然有用,锋利的石刃两下就把野草割断。
可石刀的缺点太明显,没过多久,石头刃就崩碎了,若每次崩刃之后再砸一枚新石刀,有些麻烦,纪清越索性换一颗比较大的石头,砸出利刃,钝了之后磨一磨又能勉强用下去。
就这样反反复复,磨刀割草,割草磨刀,纪清越的早上就耗在这里了。此时的他浑身上下沾满泥土和草屑,即使早上的温度不高,可一直不停地劳动,他的后背早就湿透了。
所以他决定去溪里好好洗一洗。
刚割下的野草有很多水分,很重,纪清越搬了两趟就搬不动了,割草的时候直不起要,现在抬不起来手。
来来回回的,他又饿了。
可还没到吃东西的时间,要补好房子后才行。
纪清越再次环顾草庐,草庐是真的很简陋,漏光的屋顶和轻轻一戳就能穿过的草墙,幸亏画家没画老虎,否则在穿进来的第一天就变成老虎的盘中餐了。
他看了看草庐的木架,几根粗一点的棍子搭成长方体,四根棍子搭在一起的椎体扣上来变成屋顶,随后再铺上野草编织成的草席,一间陋室就这么完成了。
在打补丁之前,纪清越要检查木架究竟稳不稳,这决定接下来要不要加几条斜撑加固。
纪清越试着摇了摇木架,感受摇晃程度和连接点的韧度,确定木桩打的比较深,不需要加斜撑只需要加固连接点就行,这就要找一些比较韧的植物,刚割下来的野草不行,这些草干枯后会失去韧性,非常容易折断,不能用来捆绑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