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之前看史书的时候,总是嘲笑着唐太宗心软,让魏王李泰一直留在京城,造成了太子李承乾的过失。”
“没想到,朕也会因为心软,造成了那么多无法换回的错误。”
朱棣的声音很轻,旁边的朱高炽因为慌乱,没有听见一丝的声音。
...
大明。
嘉靖年。
“徒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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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听着天幕的讲述,想起自己那个落水的堂兄。
“已经尾大不掉了啊...”
摇了摇头,朱厚熜苦笑了一声,此时颇为有心无力。
从洪熙朝开始,文官的势力越发的庞大。到了正统年间,经过土木堡之变后,更是到达了巅峰。
自己以前还有着雄心壮志收回权力。
可自从几个宫女能悄无声息的走到自己的殿内,并且还试图勒死自己时,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对抗文官了。
也是自从那之后,自己再也无法信任宫中的任何人。
那些宫女用绳索勒了许久,太监和侍卫才匆匆赶来,自己还能信任宫里的何人?
“堂兄...朕想着为你报仇,可到了这个位置才发现,何其之难。”
朱厚熜上位之后,是想着查明朱厚照死因的,可查了又查,一切都很正常。
可就是这正常,让朱厚熜不寒而栗。
“军队...兵权...”
“堂兄,你这是触碰到了他们的立身之本了。”
朱厚熜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少的文官参与,但武勋的势力,一定是不会少的。
不然的话,那些世袭国公,怎么能忍受文官骑在他们的头上?
“想翻盘,就必须掌握军队...掌握兵权...”
“唉...”
...
大明。
正德年间。
“以前朕还以为只有文官的势力。”
“可从今天天幕的讲述来看,确实有些不对。”
朱厚照孤坐在大殿之内翻阅着史书,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对。
“怎么可能只有文官的参与呢?那么大的事。”
低声嘀咕了几句,朱厚照忽然转头看着旁边的蜡烛。
“文官的权力就像是这蜡烛,当熄灭之后,所有的光亮都会失去。”
“想培植出这么庞大的势力,背后...”
“必然有着世袭的武勋?”
朱厚照一下子有些恍然。
“只有世袭的武勋,他们才有权力一直扶持和培育自己的势力。”
“而且...”
朱厚照打开史书,从头翻到尾,一点一点的快速扫过。
“史书的记载为什么会忽略这样的一股势力?”
“文官,就真的那么厉害么?”
朱厚照想起历史上那些权势滔天的文臣,从汉朝一直想到宋朝。
“历史上的那些文官,也没有这样的权势。”
“哪怕是前宋。”
“想让皇帝落水身死,就让皇帝落水身死。”
“还有后面的宫女想勒死皇帝,这里面明显有些宫内侍卫的参与。”
“朕这是触碰到了兵权?!”
想起明末的皇帝朱由检,他的权力完全不像是一个末代皇帝。
想让谁上谁就上,想让谁下谁就下,在位十七年,换了十九位首辅!
这是末代皇帝能拥有的权势?!
“还有锦衣卫呢?”
朱厚照深思这个问题。
“太祖和太宗时期锦衣卫指挥使的死,让他们兔死狐悲?所以也在串联着他们?”
这时候,朱厚照意识到了许多的问题。
皇帝的冷酷无情,有时候确实是好事,可有时候,却是天大的祸事。
只要稍微的被人一鼓动,在知道自己最后都将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时候,内心都会有兔死狐悲之感。
这个时候,别人只要稍微释放出一点的善意接纳他们。
那皇帝的耳目,就将会被堵住。
“所以,越到后面,皇帝依赖的只有太监...”
朱厚照皱着眉,眼睛盯着面前的烛火,对局势很不乐观。
自己最开始以为自己要对付的只有那些文人。
可现在看来,皇宫外,已经串联成了一个整体,密密麻麻的线头把所有的势力都串联在一起。
自己的这个皇帝,似乎要对付着所有的宫外势力。
“这就是孤家寡人么?”
朱厚照笑了一下,内心轻叹了一口气。
...
大明。
洪武年。
“当皇帝的手里没有底牌的时候,他就必须要凭空造牌来平衡朝堂上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