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末露出一抹惭愧之色,“说起这件事,是我这个做师兄的不到位,我在边关才知晓陆家已经给了师妹绝亲书,否则我早早便将她带回山了,师父若是知道,必然也心疼坏了。”

皇上沉默,心中将陆正骂了个狗血淋头。

若非如此,陆棠的把柄便又多了一个,当年一纸绝亲书,想用孝道牵制她都不可能。

说起来,不管是武定侯还是陆正,都是一群废物。

皇上淡淡地说道:“虽然我同丘师关系匪浅,但这件事上,朕恐怕要让她失望了。”

薛青末露出错愕神情。

皇上语气浅淡,“陆棠已有倾慕之人,她没同你说吗?”

薛青末摇头,“师妹未曾同我说,我问她是否愿意同我回山,她并未拒绝啊。”

皇上敛了唇角的笑容,不怒自威,“女子矜持,还能明着同你说不成,我已经将她赐婚给了许晏舟,圣旨早已拟好,只是一直未曾宣读罢了。”

前一句她未曾同你说吗,后一句她还能明着同你说不成。

薛青末心中吐槽不已,不愧是君王,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不过,皇上一口道出许晏舟的名讳,显然这是他心中最佳人选,也是他着重拉拢的人选。

将来,也会成为他最忌惮的人选。

那时候,陆棠便会有危险。

但眼下他们别无他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陆棠进宫。

薛青末‘失魂落魄’离开皇宫,听说离宫后直奔许大将军府,差点大打出手,还是皇城司人马赶到,才将他拦下来。

“陛下,大司命和薛青末打起来了。”

皇上放下笔,拿起宣纸轻轻吹了吹,“因何事?”

太监躬身说道:“二人见面就横眉冷目,听闻是因为薛青末做了让大司命忌讳之事,想来是陈年旧事。”

皇上挥挥手,“赐婚的圣旨拟好,先放着。”

到手的肥肉飞走了,皇上看着风轻云淡,又岂能轻易眼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