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知道秦昭没有坏心,她都要将她打出去了。

秦昭也觉得如此不妥,托腮愁眉苦脸起来,“其实我表哥对你有意。”

哐啷!

陆棠的茶盏落在托盘中,碰出清脆的响动。

琥珀脸都黑了,“秦昭,你再口无遮拦,我就把你扔出去。”

秦昭赶忙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你看咱们都不同于世俗,这里又只有咱们三个人,我说话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琥珀这才放她一马。

她知道秦昭和陆棠的性子有三分相似,的确都是不容于世俗。

陆棠收拾好情绪,心里思付着这种可能性。

如果硬要选,许将军或许是个好人选。

这个想法刚起来,就被陆棠压下去。

对她合适,对人家许将军可就不妥了,她总不能只为自己着想。

更何况,人家也未必愿意。

陆棠幽幽叹了口气。

这件事涉及到皇上,她必须谨慎再谨慎,就像大师兄说的,现在未必有人敢娶她,就算娶了,恐怕日子也不好过。

难道真的要入宫吗?

想起那高耸的围墙,陆棠呼吸都不通畅了。

真到了那一步,她就只能跑路了。

这是最坏的打算。

和秦昭二人相顾无言,只剩下唉声叹气,约好下次再见面,秦昭无精打采地走了。

陆棠抱着袖炉,看着外边的枯枝灯笼柿出神。

日子越发冷了,但和边关比起来,京城的冬日并不难熬。

陆棠不由得想起平遥城的军民,不知道火墙可还好用,粮食可还够吃。

自从太子下了诏狱,皇上醒来,陆棠就变得无聊起来,远没有在边关来得充实。

这一晃,居然过去了两个多月了。

这日午后,陆棠正摆弄着大师兄送来的竹子,门房来禀有人求见。

“何人?”

“来人说姓孙,从平遥城来。”

陆棠愣了一下,随即大喜过望,赶忙放下手中的竹子往外走去。

孙老背着包袱站在门口,看到陆棠脸上的褶子都挤在一起。

“陆师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