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这十年禁足令,还可以将尹柔送到外地去,还能延请到名师教授琴棋书画、规矩礼仪,只是这十年禁足令在,别说出京了,出府都不行,这想法直接就被否定。
想去找太子求情?还是算了吧,明摆着就是不可能的事。
最后实在没办法,还是周俭托他远在罗州当地任知府的一个同窗旧友,重金延请了几位还算像样的艺师接进了京城,接进了侍郎府,她的教养和琴棋书画等才艺的教授先生总算是请到了位。
于是尹柔就过起了足不出户,不,是足不能出户的日子。
凭她哭、凭她闹,也再没有跨出侍郎府大门半步。每日的功课排得满满的,什么时辰练走步、学规矩、学说话、学礼仪,什么时辰学琴艺,什么时辰读书识字练书法,什么时候学做女工、针黹。
在对尹柔的管教和培养上,这次尹守哲和周露荷夫妻两个倒是有志一同了,哪怕这尹柔再哭闹,再撒泼耍赖也无济于事。
尹柔说教养嬷嬷太严厉,她腰酸了,腿疼了,哪儿哪儿都疼!做爹娘的也没有半分的心软;
她说写字写的手腕儿酸了,周露荷只会给她揉一揉,然后跟她说,听先生的话,好好学,继续练;
学弹琴、学针黹,手指磨破了、扎破了,周露荷哪怕背后抹泪,当面也只是狠狠心抹抹药,晚上包上,第二天接着练。
没办法,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为了孩子这一辈子,做父母的只能现在狠着心,现在狠着心是为了她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