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转身的一瞬间,顾桐晚却敏锐的发现小兰的手腕上有一处极微小的类似蚊虫叮咬的痕迹。

顾桐晚眼神蓦地被那点红色刺了一下,主要是因为那红色的痕迹令她想到了上一世在流浪者组织见过的瘾君子。

即便是在末世环境下,人性的本能被拉至最底线,黄赌毒这三个东西依旧腐蚀一些人的心,末世下疯狂的人类甚至研制出一种类似新型D品的某种带有兴奋成分的药剂,该药剂是经过某些变异兽体内含有的一种特殊液提取而成, 微量可以适当让人提神或者兴奋,但该成分有依赖性与后遗症,后遗症会使人陷入某种癫狂的状况。

末世后很多人想要逃离这种绝望的大环境,于是便让这类产品有机可乘,很多人将这种变异兽的体液制造成各种利于携带的针剂,在不想清醒的时候来上一针,极可能看到临死之前才能看见的走马观灯。

顾桐晚当初亲眼看见一位母亲因被人注入这种新型药剂而陷入癫狂状态,最后进行自残,待到被人控制起来后,依旧会发出“咯咯”的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在进入基地之后她曾经私下找廖芸芸询问过有关这种新型药剂的相关信息,可廖芸芸却表示目前基地内并未听过此类药剂,况且现在所有的药剂源头都被基地政府紧抓着,一般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违禁药品,其次这种提取的技术很难,对医学与化学得有相关的基础知识, 即便是得到了这种变异兽体液也未必能够轻易配出这种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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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顾桐晚心里还偷偷松了一口气,毕竟这是好消息,新型药剂没有出现在基地,那么基地内就不会出现未来那种因为陷入药剂而变得混乱的环境,以及不少人因此家破人亡的现象。

可是方才分明看见那个叫做小兰的女人手腕之上的那抹红痕,再加上血蔓藤的躁动,顾桐晚心里顿时凉了下来。

看来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一些既定的轨迹总会按照时间线发生,并不会因为一两次偶然的蝴蝶效应而抹除或改变。

顾桐晚被带到一个约莫十来平米的房子里,房间里仅有一张床跟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套杯具,旁边还有一个大约五公升左右的塑料瓶,在墙角下隐约看见一个造型设计都很像夜壶的玩意儿。

男人含着笑意指着墙角那夜壶说道:“要是想上厕所就暂时先用那里解决,晚点自然会有人给你送吃的,别想着逃跑,乖乖等明天郑少过来问话。”

等了一下,看见顾桐晚径直坐在床上,并不算理会自己的样子,男人皱了皱眉,低声说了一句:“还以为被催眠就听指令呢,真没趣。”

大概是没得到想要的回应,男人有些自讨没趣地离开了。

等男人一走,顾桐晚察觉到左侧天花板上实际有一个摄像头,摄像头是转动的,应该可以看见房间内的所有角落。

这也就意味着无论她是在这里换衣服还是做其他的事情,都会被一清二楚的传送到监控画面上。

心里一阵冷笑,顾桐晚手背上的血蔓藤分枝便缓缓从里面伸出来,大概有十来条的样子,但实际上分枝是隐形的,即便是摄像头也无法察觉。

血蔓藤分枝顺着墙角一直往上爬,逐渐地朝着摄像头的方向延伸,无数密密麻麻的射线缠绕在镜头上。

此时在房间的另一个房间里,两个男人正叉着腿坐在电脑前看监控,两个人的眼底里嘴角都透着止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