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中,人的情绪被无限放大,她同陆晏廷相识以来,就没有分别过这么长的时间,江近月此刻终于明白了思念的滋味。
都怪赵雪客!该死的赵雪客……
江近月从没那么讨厌过一个人,只希望陆晏廷赶紧解决掉他,回到她的身边来。
她一人默默拥着被子坐了良久,又下了床,走到另一扇窗前,推开一条缝往外看。
小葫芦和乳母的屋中黑暗一片,想来他没有被吓醒。
江近月松口气,刚回到床上躺下,就听外头响起吵闹声,似乎是几个人在争执。
大雨磅礴,江近月听得并不清楚,她凝神细听了一阵,的确是他们院子里的声音。
于是江近月扬声唤道:
“昔桃,外头怎么了?”
外头的昔桃匆忙进来,身上还带着水气。
她提着灯走到床前,对江近月说:
“夫人,外头没什么事,是几个侍女起了争执,奴婢已经骂了她们,马上就消停了,您继续睡吧。”
江近月狐疑地看着她,想了想,她坐起身,下床穿鞋往外走。
昔桃不敢拦她,只好拿了件外裳给她披上:
“夫人,您慢些呀。”
陆晏廷不在,江近月对一切事物都格外敏感,她走到廊下,见院门处有几个侍卫正拦着一个侍女,不让她进来,还有几个婆子撑着伞在赶人。
那侍女却分外执着,硬是要往里面闯。
“青崖,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江近月问。
远处的青崖见江近月出来,急忙举着伞迎上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