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廷皱起眉,佯装不乐意:
“还说谢谢?”
江近月想亲他,可沈家夫妇在场,她不好意思,于是附耳对陆晏廷道:
“不说了,回去再奖励你。”
他们又走到院中,院中原来的那棵树早就没了,秋千也不复存在。
云书和青崖用铲子在那一块挖地,果真挖出了几瓶女儿红来。
江近月在院子里转,好半晌又道:
“我想起来了,小时候我就和叶明帏在那里玩,嗯……似乎有时还有一个瘦些矮些的小男孩,那孩子很古怪,不爱说话,我怎么叫他他都不理我,可是我爹爹还让他在我家用膳呢,我还生过气。”
陆晏廷沉吟道:
“那想必就是你爹爹信上提的小檀阿兄了。”
“但是叶氏父子愿意把这封信放到张宅,让你看见,又说明什么呢?难道他们已经确认,这位小檀不会再回来了?你也不会通过他查到什么消息?”
江近月道:
“我猜,也许是他们想利用那封信告诉我,我不是父亲亲生的孩子,从而让我去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这样就不会再留恋杭州的事了,不过他们没有想到,我早就知道这事。”
陆晏廷的目光看向外头:
“无妨,既然已经找到了真的地方,那个叫小檀的人也真的在这附近住过,我让人走访一圈,一定还会有人记得他。”
……
在附近走访一圈,众人听到他们问起十几年前的事,要么摇摇头说自己不知道,要么一听江展的名字就把门关上,生怕自己惹上什么麻烦。
好半日,他们终于遇到个在门前择菜的白发老妪。
老妪听他们问起江展,想了半日,伸出手颤颤巍巍指着不远处的那处宅子问:
“是那户人家的?”
青崖道:
“对,就是那户人家,他是个商人,妻子早逝,自己带着一个女儿住在那里,之后因为犯了事,家里就没人了。”
那老妪便道:
“记得记得,我记得,当年,我儿子刚去世,我每日在街边卖菜为生,江展见我孤苦,常常把老身买的菜全买下来,带着他女儿一路说笑着回去,他人可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