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男子没有回应,只继续问江近月:
“宁珩公子再问您,他当年要你做的事,您做到了吗?”
江近月斩钉截铁地道:
“自然,这件事我从未和他人提起,否则,你以为他能安然用摄政王的名头入京吗?”
这话像是印证了什么,那男子再没有疑心,想继续带江近月往前走。
可是江近月看着那条漆黑的小巷,拒绝道:
“此处便很幽静,也不会有人打扰,你还是让他到此,直接把我爹一案的证据给我就是。”
那男子愣了一下,倒是也没拒绝:
“好吧,既然您不想进去,那便在此等候片刻,小的这就去叫公子。”
江近月点点头,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她抬起头,见今夜月色极美,那轮清晖倒映在水中,照得湖面波光粼粼,无比澄净。
她的父亲,很快也会洗脱罪名,就算是死,他的名节也会像这月色一般,干净皎洁,不留污名。
江近月在湖边站了一会儿,很快,她听到了脚步声。
只是下一刻她就发现了不对劲,这脚步声听起来不是一道,也不是两道,而是……整整齐齐的数十道!
江近月诧然转身,月色之下,她已经被一大群手持长枪的金吾卫包围。
常玉京拨开人群走了进来,他负手道:
“陆夫人,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江近月的脸顿时变得惨白,“你……”
常玉京面色冷峻:
“让你失望了,约你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宁珩,这一切都是一个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