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府医显然是要去老夫人的养怡斋的,近月怕耽误他的事,正要拒绝,那头老夫人的贴身嬷嬷李氏已经从路边过来,迎这府医:

“刘大夫,你惯常走的都是东边的路,今儿个怎么往这来了?呦!江姑娘这是怎么了?”

刘大夫一拱手,指着江近月解释:

“这位姑娘的右手腕似乎有伤,瞧着有些严重,若不早些医治,恐会有后症的。”

江近月也知道她必须得医治了,出言谢他:

“多谢刘大夫提醒,我午后去外头的药铺买瓶油擦擦就好。”

府医一捋胡须,沉着脸摇头:

“您这手腕已经肿了,依老夫愚见,恐怕要针灸。”

江近月面上神色僵住:

我对大清忠不可言

“什么……这么严重吗?”

来者是客,李嬷嬷听完二人的话,自然不能让江近月就这样走掉。

三催四请地将人带回养怡斋,禀告过老夫人后,老夫人便让江近月老老实实地坐在下首,让刘大夫把脉。

此时未到用膳时辰,养怡斋安静得很,老夫人正坐在上头榻上喝茶。

等刘大夫把完脉,又查看过江近月的伤势,老夫人放下茶盏,问:

“如何?”

听到刘大夫说她的伤本不重,活生生拖到今日起了炎症,若是不及时医治,以后恐怕会出大问题,老夫人板起脸,训起江近月:

“你这孩子,叫你把国公府当自己家了,可你生了病也不说,若不是今日恰好遇到府医,难道还要忍着吗?”

晏廷是个孝顺的孩子,昨夜中秋老夫人一时贪嘴,不过多饮了两杯果酒,他夜里非要叫人来说,老夫人第二日会不舒服,怎么着也要让府医给她请平安脉。

老夫人今早还同几位夫人们抱怨过这事,不过现在想来,若不是这巧合,眼前的姑娘怕是要拖出大问题。

近月站起身,乖顺地答道:

“老夫人别担心,这伤是我之前不慎撞到的,已经过了好几日,也不大疼,我是觉得快好了,这才犯懒不请大夫的。”

老夫人的脸色依旧没有缓和:

“你年轻不懂事,可你既然伤了这么多日,都没人发觉,那就是老三媳妇没照料好亲戚,午后我可要叫她来好好问问才是。”

江近月听到这话,连忙摇头,请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