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枪不过七次,刘延昭就被荆嗣的力量完全震慑住了,原本以为荆嗣受伤了就会退走,万没想到他竟能不顾伤痛,继续对自己穷追猛打。
刘延朗有这想法没什么问题,毕竟这才是人之常态,可惜他没想到荆嗣是二般人,根本不能用常理推算。
眼见儿子吃瘪,刘继业怎会坐视不管?拔出佩刀迎面而上,既是为了救儿子,也是为了一雪当年被打的坐吊篮回城才保住性命得耻辱!
父子二人用出吃奶的劲儿才堪堪压制住左手掌不断出血的荆嗣。
僵持之间刘延朗右手拔出佩剑,迅速插进荆嗣侧腰,对他造成了一次极为有效的攻击。
荆嗣不是铁人,就算再勇猛那血管里流淌的也是血液不是机油,他也有一个承伤的范畴。
中剑后浑身抽动,再加上手掌的伤口因为过度挥枪和汗水侵蚀而越发严重,荆嗣终于被逼到了卸力阶段,攻势不再如之前那般凶狠,速度跟着变慢了许多。
机不可失,刘延朗弃刀握枪,双手将枪杆抡成圆月状,朝着荆嗣当头重击。
荆嗣横枪格挡,却拦不住这势大力沉的一击,伴随着双臂酸麻,刘延朗的枪头就隔着他的耳朵落下,如果再向右偏一指距离,荆嗣的耳朵也就没了。
趁人病要人命,等刘延朗压制荆嗣时,刘继业也不含糊,握剑直刺荆嗣胸口位置。
实打实的讲,刘继业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一生光明磊落的自己有一天也会做以多欺少这事……
“嗯!”
刘继业长剑刺出,接下来的事情没有按照他的预计发展,荆嗣竟然用牙齿咬住了刀刃!
惊骇之余刘继业想要抽剑,可荆嗣的牙齿就跟陡岩峭壁那般坚硬,哪怕牙龈因震动而出血时依旧如此。
“爹,褡裢里有短斧!”
褡裢,即是一种长方形口袋,中间开口,两头缝合,可搭在肩上或安置在战马上。
闻言,刘继业放弃佩剑,弯身朝刘延朗战马上的褡裢里摸去,很快就找到了短斧。
双手被刘延朗牵制,嘴中咬着刀刃,侧腰还有重伤,此刻的荆嗣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有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