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此时,那为首的将领叱云南眼神不经意地朝丁隐看去,原本只是随意的一扫,可当看清丁隐身上那若有若无的剑意残留痕迹时,眸中尽是惊疑之色,心中暗自惊道:“咦,剑意?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居然能领悟剑意,可真是不简单呐!”

他心中正暗自诧异着,视线再微微一转,又看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那自然便是向懿了。当感受到向懿身上那尊者境修士独有的强大气息时,叱云南心里又是一惊,忍不住想道:“好家伙,尊者境修士啊!而且竟也如此年轻,这大陆何时冒出了这么多天赋异禀的年轻小辈,看来日后怕是要不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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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云南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在丁隐和向懿身上来回打量着,似在权衡着什么。

看到眼前这一幕,叱云南眉头紧紧皱起,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一抽,心中暗自思忖起来;自己久经沙场,又在这复杂的大陆摸爬滚打多年,眼光何其毒辣,只消一眼,便自然知晓这两人都绝非是好惹的主儿。

那白袍青年浑身透着一股傲气,显然是对自己这堂堂将军都没太放在眼里,而旁边那位虽看着低调些,可身上那股子内敛的气势也不容小觑。这等天赋异禀的年轻小辈,如今虽说实力相较于自己这样的老牌强者而言,或许还算不得顶尖,可他们就如同那刚刚磨砺而出的宝剑,锋芒初露,假以时日,那还了得?

往后在这大陆之上,必定是能掀起滔天巨浪的人物。所以,最好是能不得罪尽量不得罪,可千万别给自己无端招惹来什么麻烦才好。

“两位小友真乃人中龙凤!”那黑甲金冠的叱云南清了清嗓子,刻意压下心中那些复杂的思绪,吐出的声音低沉而浑厚,在这街道上缓缓传开,“还请给本将一分薄面,暂且止斗!帝都皇城明令禁止私斗,两位小友莫要自误!”这话虽说听起来客客气气的,可那话语之中蕴含着的威严之意却是清晰可闻,任谁都能听出这话可不是简单的商量,而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就在这时,队伍之中有一名军士昂首挺胸地迈出一步,出列站到了前方。他身姿挺拔,犹如一杆标枪一般,那冷冽的目光犹如实质一般朝四周扫去,仿佛要将周围众人的心思都看穿似的,随后大声喝道:“大胆!见了将军还不见礼?这乃鼎汉城副城主叱云南将军,尔等可知晓?”那声音中气十足,在街道上空回荡着,震得不少人耳朵都嗡嗡作响。

周围的修士们听到这话,眼神皆是一凝,心中虽有千万个不情愿,可谁也不敢太过得罪这位权势颇大的将军。

当下,众人纷纷低下头,弯下腰,齐声开口道:“见过将军!”那声音此起彼伏,却都透着一股小心翼翼的劲儿。

公孙煌见状,心中暗自权衡了一番,深知此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他沉吟了一会儿,便带着一众师弟上前见礼,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之色,朗声道:“晚辈天剑宗公孙煌领众师弟见过前辈!”他这话说得字正腔圆,礼数周全,而其身后之人,包括丁隐在内,也都纷纷效仿,一个个神色恭谨,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尽显名门大宗弟子的风范。

丁隐本就对帝国将士们颇具好感,在他心里;这些将士们常年驻守边疆,为守护家国抛头颅、洒热血,那都是非常值得敬佩的英雄。此刻见众人都行礼,他也只是微笑着站在一旁,并不多言,那模样倒真有点爱屋及乌的感觉,从心底里对这些疆场杀将满是敬重之意。

向懿则是斜着眼睛看了眼所谓的叱云南,那表情别提多不情愿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闷声道:“天道宗向懿有礼!”那语气里透着满满的敷衍,任谁都能听出他的不情愿,可碍于眼下的形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见这白袍青年满脸都是不屑的神色,叱云南却也不生气,毕竟年少轻狂,想当年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那时候的自己也是天不怕地不怕,觉得这世间就没有自己不敢做的事。

可自从在边境历经了无数次战火的磨练,见识过了生死的残酷,叱云南的实力和心境才慢慢有了极大的改变。

沉吟了一瞬,叱云南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朝着四周众人微微点头回礼,而后又将目光看向丁隐、向懿等人,再次开口说道:“各位的天赋实力着实让本将汗颜呐!前辈之名云南实不敢当,咱们还是平辈相交来得爽快!”他这话说得极为诚恳,话语落下,心里却忍不住暗自嘀咕起来:“这八大宗门果然底蕴深厚啊,瞧瞧这些人,气息纯正平稳,基础显然打得非常扎实,这般天赋和根基,当真是难得一见!”

就在这时,一名将士快步走近叱云南,微微弯下身子,贴在他耳边轻声细语起来。叱云南一边听着,一边微微点头,过了好一会儿,他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颇具深意的看了一眼丁隐,沉吟一会后,哈哈一笑道:“哈哈~大致经过云南已然了解清楚。其实,就是一个小小误会罢了,为了这点小事伤了你们两宗的和气,那实在是太不值当了!”

这话音刚落,叱云南见双方并未提出反对的意思,他双眸之中精光一闪,像是拿定了主意一般,紧接着又继续说道:“既然是误会,不如就给云南一个小小的面子,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