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榜眼府这边,
陈家夫妇,刚从唐府吃了酒席回来,一进门,就看到了垂头丧气的儿子。
陈夫人立时是没好气,上去就是一通数落:“臭小子!你还知道回你的榜眼府啊?!为娘还当你是弃官而去了呢!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啊?又是身有官职的,怎么就还这么任意妄为!尤其是,竟然为了女人!你,你真是要气煞为娘啊!”
陈显阳听后,气鼓鼓道:“娘啊!您说什么呢?什么叫为了女人嘛?您这么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风流成性呢……”
陈夫人立马呛道:“呵,为娘我倒是希望你风流成性呢……那样的话,至少,你不会把时光都磋磨在一个女人身上,尤其是那些不值得的、不相配的……”
陈显阳随即力争道:“什么不值得?什么不相配?我喜欢的,就是值得的!相配的!天云有什么不好?娘您怎么就这么容不下她?”
陈夫人疾言厉色的道:“自古以来,儿女婚嫁,讲的就是,门当户对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你说一句,我、喜、欢,就可以乱了规矩的!陈显阳!为娘我再说一遍,傅天云是庶出,她娘又于你表哥有仇怨。如今,她娘已被赶出了傅家,随时都会被你表哥清算。你要是拎不清,还要瞎掺和的话,莫说傅陈两家做不了亲戚,就连你的仕途之路,都有可能要断送!”
陈显阳仍自力争道:“她娘倒霉是她娘,关天云什么事?表哥曾答应过他祖母,不会为难天云的。再说,她娘真要有什么万一,那天云岂不是无人可依?我更不可以袖手旁观……”
陈夫人闻言,气得不行,待要再训斥,但听陈子贵开口向儿子道明利害关系:“显阳,你别再犯糊涂了!就算天华答应过他祖母,不为难天云,可并不代表他能容得下天云。你想一想,你跟你表哥,是同朝为官的。朝堂上,平日里,都得见面吧?傅陈两家又是亲戚,免不了来往吧?那你若是娶了天云,你们夫妻同进同出的,你让你表哥怎么忍?你让天云如何自处?你要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万一有一天,你表哥积累的怨气,扩至我陈家,你又该如何承受?你别看你表哥现在对你不错,那是因为你没有触及其逆鳞,一旦触及了,就什么都晚了……”
陈显阳闻听此言后,似是若有所思起来。
但听陈夫人话题微转,提及春晓道:“对了,你既收了春晓,为什么要让回家来?不是应该留在府中伺候你的吗?也好早些让爹娘抱上孙儿嘛……即使是庶长子,也是好的嘛……”
陈显阳听后,抚着额道:“哎呀!娘啊!我收春晓也是事出有因,别无他法的呀……是春晓来找我,非要为奴为婢报答我……那我总不能真让人家为奴为婢吧?给她钱让她走,她不走,我又赶不得,见她求得可怜,我也只能收下了她,可我也是与她说清楚的,我心里已有所属意……”
陈夫人一听,刚刚熄下的火气又瞬间燃起,上前连戳儿子的额头骂道:“你个臭小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这不仅是在伤春晓的心,你更是在拿刀子扎你爹娘的心啊!为娘问你,你是不是想要陈家绝后啊你?!你个不孝子!早知道你是个逆子,当初为娘就不该冒着血崩之险生下你!”说着,竟呕出一口血来。
陈子贵见状,赶紧扶住妻子,连连呼唤:“娘子,娘子你别吓为夫啊……你……唉……”
陈显阳看母亲真被自己气着了,也立时慌了神,扑通一声跪下后,爬到母亲身前,红着眼眶,认错道:“娘,是孩儿出言不逊,是孩儿的错……娘,娘您别气坏了身子……娘啊……”
但听陈子贵甩出句:“还不去找大夫来!”说罢,即抱起妻子回房。
……
且说探花府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