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显阳于局促间,脱口道了句:“啊?可我还没听够呢……”
却听春晓作期艾状的问:“大人是嫌弃春晓姿色不足?还是伺候有失?”
陈显阳忙摇头道:“哪有嫌弃于你,你色艺双全……”
春晓紧跟着又问:“那大人为何……”
陈显阳不等她问完,便作解释道:“是大人我,素来不喜沉迷于酒色。此来赴宴,本就是给表哥和傅尚书做陪衬的……”
话音未落,却见春晓扑通一声跪倒在陈显阳跟前,哀求道:“大人您就让春晓伺候您吧……大人您放心,春晓是干净的……求您了大人……大人若是不见怜,春晓必会受到责打的……”
陈显阳一听,讶然道:“诶,又不是你不肯伺候,是本官不需要你伺候,你不用担心,本官不说就是……这是赏你的,你可以退下了……”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递与春晓。
却见春晓,磕头如捣蒜般的求道:“求大人行个好,救救春晓,春晓愿为奴为婢……”
陈显阳见此,不由蹙眉,冲口问道:“你莫不是被逼的?”
春晓回道:“春晓自幼家贫,为了生计,不得已学了弹琵琶。本想着,来这集味居,也就与在普通酒楼一样,给客人弹个曲而已……谁知道,老板竟要我们……以色示人……春晓虽然出身寒微,却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怎好做这等卑贱之事……奈何,签了契,无从反悔……”
陈显阳听罢,气愤的道:“岂有此理!好,这事,本官自会替你做主,你且起来……”说着,将春晓搀了起来。
只见春晓湿漉漉的眼眸看着陈显阳,令其不由得心神一荡。
旋即,他忙收敛心神,转头间看到桌上有棋盘,便提议道:“这样,天还没亮,没什么好打发时辰的,要不然,我们下棋吧……”说罢,牵着春晓的手,走到桌前坐下后,整理起棋盘来。
春晓见陈显阳如此,动容之余又觉得好笑,便安下心来与之下起了棋。
……
翌日,
当春晓同向秋霞一起,送傅天华和陈显阳出集味居之际,只见金良站在楼上的窗前看着。
但听他冷笑着自语道:“只道是多难缠的人物,哼,还不是个避不开酒色财气的俗人……张爷未免言过其实了……诶呀,看来,张爷确实是老了呀……”说罢,转身走回桌案看起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