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若真是圣使的话,根本不用怕这点小伤,更不可能敌不过我……”秦氏面带冷笑凝视着子卿,顺便又将匕首向下按了按:“唉,可惜这俊俏的脸蛋儿了,只要把你的脑袋献给宗主,他老人家就会赐玄浆于我,再把那个负心人抓住,碎尸万段……”
秦氏说到这里,看见子卿胸口流出的鲜血,脸上笑容突然凝固了:“你的血……你到底是什么人?”
然而此时的子卿只能听到自己的耳中有一个声音在嘶吼,那声音越来越响,盖过了一切感知,以至于连伤口处的疼痛也感觉不到了。
在源源不断涌出的力量作用下,匕首深入的速度彻底停滞了,角力的天平向子卿倾斜过来。
伴随一声怒吼,带血的匕首“噗通”一声掉进了河中。
转瞬之间,子卿已翻身将秦氏压在身下,用一双泛白的瞳孔瞪视着她:“你说谁敌不过你?”
这下轮到秦氏惊惶失措了,她大喊着“圣使饶命”,双手在子卿身上拼命拍打挣扎。然而子卿的力气竟然越来越大,已经可以完全紧紧按住秦氏,任凭胸口粉色的血液不断涌出,落在秦氏的脸上。
“何人在呼救?”
随着一声大喊,有一个道士打扮的年轻女子提剑从旁边树林中走了出来。中等身材,十分窈窕,上身穿青色道袍,下身散腿裤道士履,背一个藤箧篓,至于手里握着一柄镌了金边的宝剑,样式甚是别致,剑柄剑鞘皆为白木树枝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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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救命!”被子卿压制的秦氏一边大声求助,一边向那女冠亮出满是血污的手。
这下有理说不清了,两人衣衫不整浑身湿透,子卿料想女冠初来乍到,怎会知道那是方才秦氏拿匕首捅子卿时留下的血,自然顺水推舟把他诬作贼人。
“贼人大胆,光天化日竟敢欺凌女子!”
女冠果然大怒,二话不说将背篓卸下,足间连点近身,须叟间长剑直指子卿而来,子卿本想起身闪避,却被紧紧抱住大腿,秦氏这一抱力大无比,根本动弹不得。
眼看长剑直刺过来,不及闪避的子卿情急之中唯有抬手去抓。
那一瞬间,灵溪河的流水声消失了,山林间的风吟鸟唱消失了,就连时间都好似戛然而止,整个世界似乎都凝固于这令在场所有人都惊呆的一幕。
女冠刺来的宝剑悬在距离子卿手掌不到三四寸的半空里,剑身急速抖动着,传来“嗡嗡”的轻声共鸣。
原本应该刺入子卿手掌的这柄宝剑被子卿用手挡住了,不,不如说是刺到了挡在子卿面前的一面透明墙壁上。
明明子卿的手并没有触及宝剑丝毫,明明剑尖与他张开的手掌只在毫厘之间,明明那女冠持剑的手还在朝前用力,却就是刺不穿这面薄如蝉翼的透明墙壁。
说所有人都看不见,其实子卿能看见,自己的手和剑刃之间有一股淡淡的白气,缓缓缭绕盘旋着,将剑刃稳稳停在半空中间。
能够如此空手入白刃的绝顶高手,恐怕只在话本里才看得到。
女冠显然是被吓到了,她又向后用力想收回剑去,然而即便搭上双手双脚,宝剑还是纹丝不动,百般无奈间慌不择言:“你!你放手!”
“唉呀!”子卿被突如其来的钻心的疼痛扰乱了思绪,眉头一皱不由松开了手,那面隐形的墙壁也消失了,惹得拼命拔剑的女冠连人带剑往后退出去数步,“噗通”坐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