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这个被济源紧紧盯着的寒烟寺门人,纵使勉强战上了几个回合,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却也不是对手,随即就败下了阵来。
“道友,承让!”
于场中赢下了斗法,沈云溪潇洒施了道礼。
而那对面衣袖被电的发黑的和尚对此,也只得面色苦楚无奈一笑,双掌合十之后,便往着那面容慢慢泛黑的老和尚身后行去。
一时间,倒是无人继续下场。
季秋走到了李秋白身畔,先是对墨虞道了一声,后又和李秋白神魂交流道:
“掌教师兄,法会进展的如何了?”
之前张守一虽说有季秋这年轻弟子在,同辈自然无人能是其对手,法会拔得头筹已是预见之事。
但三日时间,李秋白连一道符箓都没传来。
这种作态,无疑是很说明了一件事实。
看着沈云溪于场下,红衣飘飘驾驭雷法,一副女中豪杰无人能当的模样,季秋心中暗自腹诽:
“这所谓五宗共同举办的法会,其余四宗的年轻真传,不会连一个能与沈云溪抗衡的都没罢?”
不过想来,却也是在情理之中。
要知道,神霄门开派祖师张守一,用来作为根基的炼气大法与术法神通,可都是源于正宗传承。
虽不是紫霄真传,但落在这偏僻小地,试问北沧州哪个修行法脉,能有其高?
严格意义上来讲,他季秋最多只能算是个意外。
同代之中另外九个真传,就比如眼下这在五雷道碑前悟法多日的沈云溪,就已经算是佼佼之辈了。
不然宗门也不可能任由她在传法殿内,逗留那般多的时日。
“进展如何?”
“当然是如你所见了。”
听到季秋神魂之语,李秋白看了他一眼,面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随即便回应:
“五宗灵台法会论道,历代以来虽多有胜负,但到了这一代,寒烟寺、元初山、落阳观、长春府这四脉,却并无多少显赫人才。”
“我神霄一脉雷法精湛,本就同阶难逢敌手,而沈云溪这丫头,更是在五雷道碑前参悟了整整三月,虽自不及你,但也算是多有收获。”
“就凭借这一手葵水阴雷,便是颇为不凡,所以能展露如此风采,自是理所当然。”
李秋白话语说到了这个份上,季秋自然心领神会。
合着,貌似自己都不用动手,这场法会就定下了基调?
若真如此,倒是还省却了一番功夫,倒也好。
想到这里,季秋也不再多言,准备继续观摩场中变化。
但神霄门坐得住,有人却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