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他汝南祖地这一支透漏出来的意思,是要暂且居于局外,稍稍偏靠太平道一些的。
毕竟扶龙庭之功业,要是当真能成...
说不得还真能再保袁氏数百年昌隆不衰!
至于是否能从中谋得更大的利益,那就要看看这大炎朝与太平道,究竟能走到何种局面了。
不谈这袁氏家主心中作何感想,郑修听完之后,倒是不做评价,只轻轻点头:
“袁公既能看清时局,那自然最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言尽于此,希望公能自重。”
“不然若是公违约,说不定郑修就得再度折返,与公再论一番道理了。”
“吾虽无袁氏这般门庭遍布天下,但仅凭一老朽之身,想来也是能送袁公上路的。”
“其中深浅,望君深思熟虑,莫要走了歧路。”
“告辞。”
放下书卷,郑修昂首告别,随后大步踏出门庭,就是告辞离去。
袁恒听着这直白的话语,看着那道灰衣布鞋毫不出彩,却是能将他威胁得死死的身影,面色不禁有些难看。
本来,袁恒是真想试探一番太平道,看看能否借此机会,去为袁氏谋求更多利益。
但今日郑修来这一趟,却是将他给彻底搞得投鼠忌器,不敢有过多动作。
不然这老匹夫要真一怒之下,再度折返拉他赴死,到时候自己纵使有些手段,也不知究竟能否与其匹敌。
没有万全把握,他袁恒反正是不敢轻易涉险,前去尝试的。
“太平道,张巨鹿...”
站起身子,袁恒口中念叨着季秋的名讳,眸子晦暗不明。
“你要真能席卷天下,再造乾坤,我袁氏作壁上观,倒也不是不可。”
“反正这王朝轮转,只要我辈不入局中死磕,待到换了新天,不还是得靠我等维持天下?”
“无外乎是姓刘,还是姓张罢了,无甚区别。”
“反正,都一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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