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群臣哗然。
大殿里低议声一阵盖过一阵,皇帝吸了口气,眸底露出凛然寒意。
“微臣已与两位大人商定,判决武坤死刑,娄涛流放两千里。这是案件卷宗,还请陛下过目。”
巴志新呈上一封厚函,薛如海着急慌忙取上丹墀。
“岂有此理!”皇帝略微扫了眼卷宗,怒道:“国库年年亏空,各地军费时有欠缺,百姓上缴的血汗钱全被这帮蛀虫私吞了!”
“陛下,”
巴志新继续道:“关于蓝甄是否有参与贪墨,微臣还未找到具体证据。待梁将军赴任以后,微臣想请他协同调查此事。”
“无妨,”皇帝冷淡道,“蓝甄已是铁板钉钉的叛贼,有无参与贪墨都是死罪。”
“陛下,臣有一事恳求,还望陛下应允。”
柏清玄忽然站了出来,恳求道:“蓝甄之罪,罄竹难书。可兵部贪墨一案,并无证据证明其有贪墨军饷。”
他顿了顿,继续道:“且臣听闻,蓝甄在任时,曾带领边城将士不畏艰苦、开垦良田。若他有贪腐行为,岂非自相矛盾。故臣请皇上不要在此次结案陈词中,提及蓝甄罪行。”
“这有何矛盾可言?他贪了军费,自然要装出一副心疼将士的模样,如此才能避免被人怀疑。”
“就是,蓝甄狡诈至极,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陛下,不能放过那叛徒啊!”
大臣们高声呐喊,纷纷抵制柏清玄的谏言。
皇帝摩挲着手掌,望向户部尚书水永博:“水卿,你作何感想?”
水永博赶紧躬身一揖,“臣也认为,不该剔除蓝甄。毕竟军费一事,他作为边城主帅知情不报,已是重罪。数年以来,他从未向朝廷递过一封折子提及此事,即便他是无心之失,也与军费贪墨案,脱不开干系!”
水永博言之凿凿,毫不留情。
柏清玄赶紧争辩道:“陛下,无凭无据,不可随意加罪于人。若朝廷恣意断案冤枉无辜,将置我信朝律法威严于何地,又该如何令天下百姓信服?”
“陛下,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