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辉彻底被激怒:“滚!”
倘不是轩辕敬菲就在附近陪同黛月练功,胡一辉很有可能登时就抄起旁边的一方端砚挥手拍去。
胡青凌料定对方不敢造次,继续喋喋不休:“男人痴迷一个女人,不就是为了一解胯下大鸟的饥渴而已吗?别告诉我什么海枯石烂、同生共死之类的伪君子之词。这种托词,也就只有那些无聊透顶的文人骚客杜撰出来的痴人说梦!”
胡一辉心潮起伏,脸涨得通红,咬牙彻齿道:“滚出去!”
胡青凌不为所动,干脆翘起二郎腿闭上眼睛在太师椅上轻轻摇晃,脸上惬意至极,仿佛在遐想着什么儿童不宜的内容,嘴角微微现出一抹邪笑:“男人嘛,千篇一律,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姐弟一场,别给我装什么高风亮节,等为姐帮你一把,教导她些精巧的房中术,如何?”
胡一辉:“??????”
胡青凌挺起胸脯,眼波流转,轻移莲步靠在了胡一辉书桌上,胸口大沟春光乍泄:“女人嘛!未经人事之前少不了扭捏作态,让姐我教你几招,管保她成为你女人后日日夜夜粘得你烦不胜烦!”
胡一辉好一阵气血上涌,终于低声乞求道:“二姐,拜托你别说了,我滚还不行吗?”
翌日,黎明初上,天刚佛晓,整座昌湖城萦绕在一片云山雾海之中,阴沉沉的天色始终不见阳光,只一直下着蒙蒙细雨,诡异的天气已经持续好几个月。
泞泥不堪的马路上飞奔而过两匹一红一白的悍马,马上一男一女皆做戎装打扮,虽是冒雨前行,身上仿佛天然罩一透明薄膜,雨露未沾半分。
二人一路上不作任何交流,只一味策马赶路,风驰电掣一般,眨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一连几天,黛月一个人在凤鸣山上练功,山间有条黄仓江,青天白日下的江中的水雾缭绕升腾,看不见江水清澈度,但听风辨音,也可知江水凶猛异常,壁立千仞,险险地自高处垂下,发出的沙沙声与嘈杂的风声混在一起,结成一股声势浩大的怒吼,冲刷着两岸。
黛月此刻就站黄仓江的峭壁之上,她尝试着在这种巨大的干扰下遁功入定,却一直没有成功,心中不由得懊恼地想:要是一辉兄在就好了,这个时候他肯定能给自己很多的指点!
念及此,黛月干脆暂时放下练功的事,盘膝坐到一块光溜溜的巨石上,一只手托着腮帮子,怔怔地望着远方出神。
胡一辉到底去哪里了,这小子连招呼都不打,只给自己留了封信就匆匆而别!
难不成冥国内部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还真有可能,这几天轩辕敬菲也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