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淡淡的,状似敷衍随口一说,晓倩却明白,徐若萍心里一直掬着一捧辛酸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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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萍的母亲葛秋花,天生的懒虫,一根懒筋所向披靡,成天跟一群三姑六婆没日没夜地搓麻雀打牌九,既不种田也不工作,家里主要的经济来源是她父亲徐大郎当泥水匠赚的一点点微博的收入!
如果当初不是几个姐姐相继接济她读完大学,估计徐若萍初中毕业就得早早出来嫁人生娃,完全没有自己的人生目标可言。
“我母亲贪财,那是她的事,我不一样。我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我要当一名出色的医生,救死扶伤,治病救人。”徐若萍挺直了腰杆,雄赳赳气昂昂地说道。
晓倩低低地嘶笑一声,问:“那你现在实现了你的梦想了吗?”
“还差一丢丢!”徐若萍伸出小拇指,比划着道。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晓倩正色道。
她一毕业就生娃,郑文强家里同样是一穷二白,现在还要照顾嗷嗷待哺的小孩,投出去的简历却石沉大海,至今还没有收到任何单位通知她去试工的消息。
“哎不提这些,快继续说下去,那他妈找你谈过话后,你们后来怎么样了。”晓倩接着问。
“后来,后来我就跟他断了。”
“什么呀,还是你先提出来的?”
“不然我又能怎么样?我不像他,从小就家境优渥,父母给他攒下大把的钞票供他挥霍,长大后不愁没饭吃。自从跟他拍拖以后,我根本就静不下心来看书学习,成绩一路下滑,我自己也很担心,照这么下去的话,别说上重点高中,就连上一个稍微好一点的中专都难。现代社会,女人要独立,不能什么都靠男人,什么海誓山盟,同甘共苦,全都是狗屁。她妈说得很对,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们的路还长着呢,这么小的年纪根本就不具备谈恋爱的条件。现在想想,我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徐若萍耸耸肩,稀松平常地说道。
“你牛,想不到徐俊是一个情种,遇上你这根木头我也是醉了。”晓倩道。
她突然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摁在徐若萍的一只手背上,用一种长辈教训晚辈的神情,语重心长地说道,“忘了陈坤峰,和徐俊好好过日子。”
徐若萍一时间不习惯对方用这种神态和语气说话,不由自主地从鼻孔里舒出一口长长的气,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