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来人，与记忆中的人似乎相似：“你，你是不是有个孩子叫乐天？”
老人坐在我身边的一块石头上：“那是我孙子，你怎么知道？”
我有些失望，怪不得那么像，原来那个人是他的儿子，我打趣道：“京城李家，出了个太子爷，谁不知道啊。”
他倒是随和的样子：“你个小崽子，还开上玩笑了，你年轻的时候，要不是我，你早就被枪毙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一转眼，你也四十多了，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我故作一副受宠若惊：“没没没，您老这么夸我，小子哪承受得住？姜还是老的辣，这不是您一个人，将我们一大圈子人都给玩了。”
“小混蛋，有些话可不能说明了啊，不过你也不是安生的主，算了算了，就是大人有大量吧。”
我哭笑不得：“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就在京城下面打，距离也不远，打一个晚上，你们支援也太慢了，老马家的孙子，差点死了都，你作为他好兄弟，你还看得下去啊。”
这样是我的猜测，不过，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嘿嘿，说对喽，不过也别觉得我不地道，老子帮了你那么多回，你就卖卖力气，还回这个人情也没毛病。”
“嗯，我说，我多大能耐啊，原来是您老帮着我，让我活到现在。”
“也不是，我儿子看你亲切，我孙子生出来后，这种感觉就更浓了。”
我心中感慨万分：“因果循环啊。”
“那合计咱们还是亲家啊。”我死皮赖脸地说。
他觉得晦气：“去去去，给老子滚粗，真是亲家，我可是倒血霉了。”
“呵呵。”
他下一刻脸上一沉：“不过，亲家也是没毛病，袁大周和江余野心太大，得将马家小子安排进去，遏制遏制，要不然刀子太锋利，也不是好事，毕竟其心必异，不受掌控的狗，也没有养下去的必要了。”
我深表认同：“也确实，我们小打小闹，都觉得这俩组合一起，简直怪胎，没想到上面也是这样的态度。”
他又笑了出来：“算是吧，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就聊聊呗，你都说咱们是亲家了，谈谈心，很正常吧。”
我觉得几分可笑，两个不要脸的人，凑在一块。
“唉，你信我要比你还大吗？年纪。”
他点头：“信，啥事放在你身上，都不让人觉得意外。”
“以前，我自视甚高，以为凭借我的阅历，但是实际上，天下英雄何其多也，人又怎么能算到一切？或许重来一次，我也没把握打赢子野。”
李老思索了一下：“事实上，如果我是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赢子野，实力悬殊是一方面，这不是最重要一点，更是那么多变故，以及敌人才情横溢，没个十年积累，且子野水平不变的情况下，才有可能。”
“对，我记得，当时我被陷入‘秘境’，当初我还沉浸其中，后来渐渐厌烦一切，这里我实力不得进步，一切积累也没有意义，时间一长，我甚至以为那就是真的，所以我从那里出来后，重新拥有年轻的肉身，我才更加珍惜现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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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眼想了想：“这种感觉，就像是做梦，当你意识到你做梦后，不论怎么做，都没办法醒过来，还真是可怕。”
我点头：“所以我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
“雄壮的心智也会因为老朽的身躯而死去。”
“那你出来后，会不会有什么不适应？”
“倒是有，故人的记忆有些模糊，不过现在嘛，终究是人不能面面俱到，总有犯糊涂的时候。”
我感触颇深，青年，壮年，老年，几经崩溃，一次次地挺过来，实在是难得可贵。
心老，身就老。
他笑着说：“你既然都这样了，就不能成熟一点，你后悔过去做的事吗？”
我想了想：“不否认，如果成熟就是软弱，那不成熟又怎么样？我积累的经验绝不比你少。”
“你该不会是小强转世，打不改。”
我垂下头：“不纠结这些，所谓知错能改而已。”
不过我心里明白，这次错大发了，熊山君这批大军，一直都在抗衡进化者，实在可惜。
也有天使大军，急病乱投医，如果后面可以好好利用。
这两批队伍能好好利用的话，也能节约我的损失。
他看了看手表，是个奢侈品：“快走吧，我只能保你一个小时。”
我站起来：“多谢了。”
他叫住准备离开的我：“哎哎。”
“啥事？”
他脸上挤出莫名其妙的笑容：“是不是我要是不来，你就得死在这？那头老尸仙，可是真想杀你啊。”
我微微一笑：“你怎么就知道，我就一定是我？”
我散出自己的气势，五色新气随风消散，自身身躯也虚幻不定。
五行假身，因为研发不完善只能继承三成实力，不过经过赤尻马猴那一出，正好匹配上。
分出神识，但是并不一定能骗过他们，但是关键就是以天地五行之气，真身假身实际上，可以随时互换。
因为大数据库被剥夺，将这个老底牌，也不得不用上了。
也正是因为以天地之力，所以死亡谷也是无视态度。
“你，你什么时候换的？”
我笑道：“正是你来的时候换的，我大数据库用的最多也是空间，对于空间波动，察觉力可是很准的。”
说完就随风消散了。
李老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最后狠狠啐了一口道：“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