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伸出手指叨念着我:“你呀你,你好歹是咱这一伙唯一一个上县一中的,咋这么蠢?他老周在这种地就能种出洋房?”
“那要是真的能成,那村书记家9,10亩地,不比他家大多了?也没见村书记也种出洋房。”
我已经被他勾起的好奇:“咋没准他儿子出息了呢?”
二牛气的不行:“我去他了吧,儿子30多了,我们还上初中时候,天天欺负我们一群13,4小孩的货色?”
我无力反驳,好像还真是这样的,初中时候,当学校门岗,没少欺负我们。
二牛压住我的肩膀:“嘘,看见没。”
我抬头看,的确,他家地中间直径20米的圆光秃秃的,没有种庄稼,就搭了个茅草房。
我和二牛蹑手蹑脚地慢慢往茅草房靠近,二牛手指往雪里一搅把手指弄湿,把报纸糊的窗户戳了个窟窿。
二牛伸头探了过去,在我手掌写:周二爷睡啦,屋里啥都没有。
我在他手心写:咱俩不是白来了?你误会人家了。
二牛在我手上写:没白来,我看见他草房后面有个地窖。
二牛带着我走到房后的确有一个地窖,二牛小心翼翼地把压在木板上的砖头拿走,轻轻地把木板掀起。
二牛顺着梯子就下来了,我也跟着下来了。
刚进地窖我就冷的直打寒碜,二牛这个壮汉也跟我一样。
我从口袋拿出手电筒照亮了这里:“嘶,这可真冷了,这地窖咋比外面还冷?”
二牛拨开前面挂着的腊肉:“好啊,我就知道老周前两天还找俺家借腊肉,他这偷摸藏了这么多?”
我已经有点冷得受不了了:“二牛,我有点呛不住了,这也没啥,走吧。”
二牛拉住我:“瞧,前面这还有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