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马车本来是给阮玉薇和吉祥准备,但是三人都上了大马车,后面的小马车就空了下来。
施弘兴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大马车里就传秋水焦急地声音,“大公子!!”
话刚落音,就见秋水从车窗探出头来,“程大夫!”
然后就见从队伍末尾的那辆青篷马车里下来一个穿着白衣的年轻公子,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小厮。
程雪松疾步上前,一步就跃上了马车。
施弘兴看着程雪松上车的背影,他的眉头微皱,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
马车里,钟冠霖整个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手脚还止不住地抽搐,牙关咬得死死的,似乎真的要把自己的牙齿咬碎了。
程雪松立刻从药箱里翻出一个小布包,“掰开他的嘴,让他咬这个!小心他把舌头咬断了!”
他从腰间扯下那个长条形的布袋,从里面拿出金针。
手法极快地将金针扎进钟冠霖的头顶,前额,人中,前胸,最后还有脚底的三个穴位。
钟冠霖才慢慢停止下抽搐,他的额头全是汗水,整个人的脸色都是惨白的。
程雪松皱紧了眉头,“怎么回事,大公子经过调理已经好了很多了,都一个多月都没有发病了。”
秋水将钟冠霖嘴里的布包取了出来,口气不免有些怨怼,“还不是这个少夫人!”
“那两个丫鬟上车的时候,大公子都不抗拒,都没有发病。”
“就是她刚刚刺激的大公子!大公子纯良,这事儿施家人是早就知道的,不过是撤掉了她的凤冠,竟然就对大公子大火!”
“这样的泼妇,我们大公子不要也罢!”
程雪松碰了下秋水的胳膊,飞快地看了眼前面马背上的昌宁伯爵府的二管家,“秋水,若是真的为了大公子好,就不要说话。”
钟冠霖已经三十多岁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娶妻,现在娶妻,不过是有人说大公子不成亲,孤煞星移位,昌宁伯爵府再难有寸进。
昌宁伯府这才开始张罗让他成亲。
若是这回没能成亲,解不了昌宁伯府的困局,只怕钟冠霖小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