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墨义明收起阵法,将手中藏锋剑剑尖部分递到于晚手心,他握着剑柄,二人一前一后,顺着小池的方向开始行动。
这是前几日二人一同商讨出来的,既然于晚能从这小池进来此地,那么或许出口也需要从小池入手。
半日之后,二人停在一处石碑前。
石碑几乎有于晚高,上面刻着清溪的篆体文字,墨义明看着上面的内容逐渐皱起眉头。
于晚则是将手覆上去,慢慢一个字一个字地读。
不食池?
嘶哑的声音带着疑问的声音念出,她感到这纵列已无其他字,便又回到最高点,向内偏移一寸,继续读着。
食色性也,吾却独爱食而不喜色。饮食应当有法,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如此而已。
吾爱食,却又有八不食。
鱼馁而肉败,不食。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失饪,不食。不时,不食。不得其酱,不食。沽酒市脯,不食。不撤姜食,不多食。
肉虽多,不使食胜气。唯酒无量,不及乱。
然则正如那酸臭儒者所言,行于所当行,止于所当止。食之一事,也当如此。
故吾开此池,立此碑,以做自省。
手指触到石碑边缘,于晚知道,这是结束了。
不食……不食……
行所当行,止所当止。
她口中不停默念。半晌,头顶突然出现三色气旋,水木火三灵气争先涌入体内。
灵风涌动,林叶沙沙。
墨义明只是静静放下阵法,继续护身在旁。
天色渐渐暗去,石碑旁仍旧风云涌动,不知何时停歇。
待到第二日,曙光穿过不断摇摆的枝叶,细碎金光洒在二人身上。
于晚周身气势一收,风停林静,她睁开双眼,眼中精亮有神,墨黑的瞳孔中有一丝青中泛紫的电弧闪过。
“阿哥。”她兴奋转身,看向一旁护法的墨义明。
此刻,墨义明眼中的于晚双目黑亮似内藏玄河,银色卷发更富光泽,肌肤白皙更胜以往,周身气势已到炼气大圆满。
他的阿妹终于恢复了。
墨义明也看着于晚,放松下来的他露出灿烂一笑。
一夜的顿悟,让于晚成功进入炼气大圆满,胆腑、大小肠腑完美开辟,现在只剩膀胱最后一段的小脉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