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夫人疑惑之际,只见方筱染走到祠堂中央对着太公直挺挺的跪下,磕了三个头后,声音沉重的说:“孙女不孝,曾祖父年事已高本应在家休养不便外出,但孙女实在别无他法,只能恳求曾祖父为我母亲主持公道。”
此话一出老夫人脸色大变,奈何有太公在她也不好出言呵斥,只好露出一抹看似慈祥的笑来,柔声道:“你这丫头,祖父都一把年纪竟然还把他老人家请来,有什么事你直接找祖母和你父亲不就好了,难道我们还能不管不顾?”
方筱染冷笑:“汪氏纵火烧北居,派人刺杀我,都能被祖母和父亲轻描淡写的揭过去,对于我母亲的冤屈我怎敢假手于你们?到时候别说替母亲沉冤昭雪,怕是连人证都一并被你们遣送走,再也寻不回。”
“你……”老夫人正欲动怒,不想却被太公打断,厉声问:“还有这种事?”
太公这话明显是在问方正邕,感觉到一双冰寒的眸子朝自己投射过来,方正邕立即拱手道:“您别听这丫头胡言乱语,汪氏已经受到严惩,此番正在满春苑闭门思过。”
“杀人放火只是闭门思过,你这个做父亲的当真公正。”太公声音不高不低,却威严十足,听得老夫人手心冷汗直冒。
方筱染却不卑不亢的替方正邕解围道:“曾祖父不必忧心,孙女早已习惯,比起这些,孙女只求还母亲清白,还请曾祖父阅览一下这些证词,孙女随后便会命人将证人带到。”
说罢,方筱染将证词呈上,这里面写的是什么方正邕最清楚不过,顿时脸色大变,老夫人见他神色不大对,又不清楚所谓的证词是什么,急得心里一团乱,时而抬头想看上一眼,但她离太公有点远,根本看不清纸上那密密麻麻的字究竟写的是什么。
太公神色严肃的翻看着一页又一页的证词,他阅读得很慢,仿佛要将每个字都深深地印在脑海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公的眉头渐渐皱起,脸色也变得愈发阴沉。
方正邕和老夫人紧张地注视着太公的表情变化,整颗心都跟着悬了起来。
关键这个时候太公不发话,谁也不敢率先开口,以至于祠堂安静异常,氛围格外凝重。
直到汪氏带着方梦和忽然闯入,这才打破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