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峰等十三人就住在最末尾的六间之中,众人把货物卸下来摆在了房间内,骡马交给了店家迁入后院的马厩里喂养。
吃了些东西之后,叶松、萧远峰、铁锤等人都说外出有点事情,离开了客栈,萧一熊已经长大了,想买一把称手的猎刀,铁牛也想买刀,白虎、铁锤带着三个少年和铁牛、白树出去转转先看刀,其他人则留下来早早休息了。
在街上一间刀铺里,铁牛看上了一柄长约八九寸,寒光逼人锋利无比,刀身带着雕花如同工艺品一般美丽的短猎刀。
那猎刀的刀身上刻着干将不拙四个字,这是锻造这把短刀的工匠名字,只可惜吴言三个小子和铁牛等人都不认识字,是通过店家的解释得知的。
店家说这刀不仅十分锋利,而且十分耐用,不管是砍树还是剁骨头,用它个三五年,刀口不崩不卷,锋利如初,不需要磨刀石打磨,而一般质量上乘的钢刀用个把月都要打磨,砍骨头这些硬东西还容易崩口。
店家这么一说别说是铁牛了,三个小子也十分心动。
干将是复姓,不拙是名字,打造这把刀的干将不拙来自于遥远的江南,而这把刀来自于六七百里之外的均州,数量十分稀少,整个镇上只有这家店里有这么两把,铁牛他们如果不买,很快就会被其他人买走,而这把短刀的售价高达三四百文铜钱,普通的短刀只需要十几文钱。
刀的昂贵价格惊的这群人嘴巴张的老大,半天合不上,老板看着他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脸嫌弃。
“这算啥,我这里还有一把干将不拙打造的长刀,卖十两银子。”
铁牛和三个少年买不起这把短猎刀,只好看个不停,至于长刀,想到不用想,所以也没打算看,他们两的举动惹的店家十分不耐烦,多次驱赶他们,可铁牛就是死皮赖脸,赖着不肯走,始终舍不得放下这柄干将不拙锻造的猎刀。
最终还是铁锤使劲拽着铁牛,把他的衣服都拽破了,才把他拽离了这里。
张白虎自始至终只顾着喝他那一小坛白酒,一言不发,最后看了一眼那把十两银子的刀便转身离开了。
没走出多远,张白虎声称有点事,让其他人先走,然后自己偷偷回到了刀铺,连喝了几大口酒,终于在酒精的作用下,一狠心,掏了十几两银子,把那把刀买了下来。
店家觉得奇怪,这汉子为何刚刚不买,非要一个人偷偷回来买下这把刀,心中疑惑,因为顾虑到不能破坏到手的生意,便没有说出口,只是一个劲儿的连连称赞白虎眼光真好,能识货,虽然贵是贵了的,一把刀能用一生,算下来那不比一年换一把刀要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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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街前面的一处平坦的河滩上,那里生着一堆篝火,虽然还在秋季,大山深处乡下的夜晚已经有些寒冷,叶松、萧远峰二人正在那里围着篝火和几个远方来的客商已经攀谈了好大一会儿了。
为首的这位客商三十五岁上下,身形健硕,笑容可掬,看起来十分热情的样子,他们此次从北方而来往南方而去,故意绕道这些小镇,想从猎户手中低价收购一些山货皮毛。
没想到一来到镇上便遇上了收购山货的客商,运气相比以前任何来小镇的时候都要出奇的好,他们两自然不会放过出货的机会,早已跟客商谈妥了一次性大批量出货之事,价钱比起村里的富户出手的价格低上一些,但比起他们收购的价格高上不少,客商也是十分满意。
生意谈妥后,叶、萧两人没有离去的意思,因为他们还有重要的事情,向客商打听着两个人,这两个人分别是叶家和萧家的重要人物,早已不在上坪村中,叶松打听的那个人正是在来往小镇的路途中铁牛口中提起的叶枫,他便是叶松的大哥。
东街街尾小镇人家客栈之内,张白山与铁树二人凑到了一个房间内,玩起了挑和尚的石子棋游戏,杨山娃、黑鸦等人已经各自躺下休息了。
突然有一个陌生男子敲起了张白山和铁树的房间,张白山和铁树二人仅仅开了一道门缝,便问道:“请问你找谁?有什么事?”
男子在门缝道:“两位大哥好,我是刚刚住在这里的小商贩子,平时收购点草药,卖给远处的客商,做点小本生意,闲着无聊,想玩牌九,只是这牌九至少需要三个人才能玩。我想请二位大哥一起玩,不知二位大哥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