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或聚于茶馆一隅,或立于书院廊下,眉头紧锁,交头接耳,言语间满是对新政的苛责与不屑。

在应天府一茶馆里,

一位颇有威望的学子,学着诸葛孔明的样子,手持羽扇,摇头晃脑,言辞激烈:“此等新政,无异于与民争利,有违圣人之道,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我等圣人学子,寒窗苦读十数载,岂能和那些平头百姓一般,交银纳税!”

他的声音虽不高亢,却字字如针,刺痛了在场不少人的心。

“就是,我等读书是为大明之天下,岂可如此羞辱我等!”

周围,几个年轻士子或点头附和,或面露忧色,整个氛围凝重而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与城外百姓的欢庆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贼眉鼠眼的读书人,趁势撺掇起来,

“董兄,你在我等读书人之间颇有威望的,不若你带领我们这些读书人,前往宫门请命可好?”

“好主意啊!董兄,我们这么多人,在号召一些志同道合之辈,一同前往。想必皇帝对我等也无可奈何,只能服软!”

另一个读书人闻言,当即兴奋的附和起来,一时间人人觉得此事可为。

就连那所谓的董兄,也就是国子监的学子,也沉思起来此事。

“经过此事,说不定陛下还能看重我等,不用科举也有了出头之日!”

“是啊,是啊,若···”

顿时,打开了话茬,茶馆内人人都开始了争相讨论,幻想着皇帝屈服于他们的言语之下,丝毫不觉得他们这行人会失败。

突然,一个学子打断道:“万一那个秦王,派锦衣卫来捉拿我等呢?据我所知,那秦王可是领了皇帝命令,如朕亲临啊!”

“呵,不过一锦衣卫刽子手罢了!圣人可是这般教你的?”

“就是,圣人学说白读了不成?锦衣卫的淫威,可压不倒我大明万千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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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个学子的话,其余读书人皆是不屑,出言反驳羞辱,甚至是带有鄙夷的看着这个软蛋。

听到这些羞辱的话,这学子瞬间双眼通红,当即说道:

“我不过是说了一种可能罢了!我祖上可是前宋大儒!我身为他老人家的子孙,岂会屈服?!”

“你···”

“好了!不要吵了!”

那位董兄紧皱着眉头,打断了众人的争吵。

“一会散去,我会再联系一些志同道合的读书人,你们也都去各自联系些人,越多越好!”

“我再去拜访一下恩师,看能否让他再出面!就定在明日晌午,我们宫门前见!”

这位董兄,目光炯炯的看着茶馆内的众人,严肃说道,

“各位,莫要辜负自己所学,辜负圣人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