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喧天,锁喇声声。我跪在草垫子上,泪如雨下。心里的悲伤逆流成河。
爸爸躺在玻璃柜里,黄色的梵布飘飞。道士们正在做法事,超度爸爸的亡灵。
我看了看哥哥们,他们的眼神里似乎对我都有些许的埋怨。
两个嫂子们在给来宾端茶递水。我记得爸爸说过不要办什么仪式的。
一半撒沱江,一半埋在我爷爷的坟下。可是两个哥哥执意要办三天。
我看着爸爸的遗像,想到3天前,爸爸偷看了那个白旭写给我的信,知道了当年发生的事,大声的责问时生气的样子。
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尤其是我支支吾吾地说出了当年曾经流掉了一个孩子。
“你怎么这么蠢啊!还是个比你小2岁的男崽子都能随便骗你?!”
“你还不如一头撞死!长得跟个秧鸡似的!虾子掐死了都还有点血性。当初你生下来时就该把你掐死的……”
我死死忍着没有说一句话。突然他睁大眼睛一闭,人整个地摔倒在地上,手紧紧地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拼命喘气。
我和妈妈吓坏了,妈妈颤抖着用手机拨打了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