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刚一见面,种师道就认出来人道:“你是米兴,小刘将军的护卫?怎从应州到来?莫非是攻城不顺?求援来了?”
米兴笑道:“老将军,我们已经攻下应州,我们将军特意让我来报喜呢!”
“什么”?种师道一脸不相信的模样,随后大笑道:“好好好,小刘将军不愧是我大宋好儿郎,我原本还想驰援一番,看来是我小瞧人了。”
米兴和种师道说说笑笑,气氛一片祥和。
一旁的王黼阴阳怪气道:“这暴雪刚停,刘升就拿下应州?莫不是刘将军会飞不成?还是与契丹人达成了某种协议?”
种师道也意识到问题所在,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知小刘将军立功心切,想要为官家拿下应州,可万万不该假传军报。”
种师道也想起,自己派出去游骑,若是刘升派人进攻应州,当有战报才是。
暴雪刚停,就算刘升全部骑兵,也不可能这么快赶至应州,更不要说拿下应州了。
米兴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拿下应州,却不被相信。
只得解释道:“六日前将军刚走,后脚我们就出发,在大雪中走了三天,我们这才走到应州。
暴雪迷人眼,契丹人也没想到我军会在那种极端天气下攻城,被我军一打了个措手不及,便降了。我们在应州内躲避风雪,直至今天雪停了,才来。”
种师道人老成精,看着米兴说话的态度,和神情,不像说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上次,小刘将军说要攻下应州送与官家作为新年贺礼,我还想分兵北上,助将军一臂之力。
官家也应许这次行动,却不曾想小刘将军已经拿下应州,是我小瞧了小刘将军了。”
一旁的王黼看着种师道道:“不可能,前几日的那暴雪,将军也不是没有感受,莫说行军,一仗之外什么都看不清,刘升是如何行军的?”
米兴有些不悦道:“宋军做不到的事,不代表我朔州军做不到。”
王黼抓住米兴的话语道:“朔州军?不是我大宋的军士?这是米护卫的意思,还是刘将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