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起身,大步走向浴室。
直到里面声音传来,容聆才拍了拍自己的脸,环顾打量房间。
这是一间套房,大约有一千多尺,卫生间干湿分离,卧室旁边连同差不多大小的衣帽间。
她听着浴室里的声音,房间里实在待不下去,便出去透透气。
谁知一到楼下,就看到有人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是薄砚。
四目相对,他明显激动几分。
走过来,扯住容聆手臂,“你和小舅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容聆蹙眉,想要挣开,无奈薄砚不让。
一时,她也有些生气。
“薄砚,你以什么身份质问我?”
她早已说清,自认和他毫无瓜葛,以前他帮她调查,她也数倍酬劳还清。
心意她感激,但道义上已经钱货两讫。
薄砚也是固执。
今天本是高高兴兴来参加家宴,得知小舅终于成婚,也为他高兴,谁知竟看到容聆作为小舅妈身份出现。
可笑他曾还真以为自己打扰她,原来不过是看上的不是他罢了。
他一时气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你和小舅是怎么回事?”
容聆实在不觉得自己和他有什么好交代的,她厉声,“我没必要向你交代。薄砚,请自重。”
“呵。”薄砚松开手,年轻的俊脸上都是自嘲,“原来我倒是做了红娘,给你们牵线。沈西渡知道吗?你在离婚几个月后就嫁人?”
容聆退后几步,“我说了,这是我的事,没必要向你解释。你既然已经知道我离婚,那我嫁给谁都是我自由。还有,提醒你一句,现在起我是你长辈,你说话做事最好注意分寸。”
看着她冷漠侧脸,原先对着自己的亲切早已经不见。
他忽然心慌道歉,“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