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间想起,自己好像还欠晋王两千多两银子呢。
可她今日出来又不是为了逛街,身上没有带银票,就连那一个金锞子还是向严悦借的呢。
罗诗杳停住脚步,微微皱眉。
她思索片刻后,手轻轻伸向腰间的玉佩。
这块玉佩是严殊之前给她的那块,一看到这块玉佩,罗诗杳的脑海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那天决绝的话语。
说实话,她一点也不想要这块玉佩。
每次出门,她都如同故意张扬一般,将它挂在腰间,希望再次被小偷光顾。
可笑的是,曾经被她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的玉佩,却仍在不知不觉中被人摸走。
如今被她明晃晃的佩在腰间,却一直好好的挂在那里。
不如,干脆拿这块玉佩抵那两千多两银子算了。
这样一想,罗诗杳立马就解下了玉佩,然后重重拍在桌子上:“这个给你,咱们两清了。”
只听“咔嚓” 一声脆响,她下意识地抬起手。
一看,竟然碎了!
两千多两银子——就这样被她一掌给拍没了?
罗诗杳很是无语,没再说什么,抬脚大步离开。
这也怪不了她,说来说去都怪晋王。
如果不是他说那些话气她,她怎么会撒气般地将玉佩拍在桌面上。
越想越气,罗诗杳脚下的步伐愈发急促,身姿摇曳,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在风中飘动。
顾晏廷破碎的眼神紧紧追随着罗诗杳离去的背影。
那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他的视线尽头。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他来,只是想问问她,她过得好不好,仅此而已。
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子?
他心中满是空荡荡的失落感。
那四分五裂的玉佩静静地躺在桌子上,就像此刻他破碎的心一样。
这块玉佩顾晏廷认得,几年前校场射箭比赛,严殊拔得头筹,得了这个彩头。
严殊似乎很宝贝这块玉佩,从那以后,就一直佩在身上。
而如今,它却以这样破碎的姿态出现在这里。
顾晏廷的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