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缘的身边便是陈章盛和关子墨,他们倒也不敢上前,只是呼喝着指挥那些黑色大汉。
关子墨曾在李玄霸的手下吃过大亏,手腕都是因其而断的,心中犹然生出了一种畏惧的心理,眼见倒在地上的黑衣大汉越来越多,他对着因缘低声说道:“大师,有这小子在,我们很难奈何得了李世民,不如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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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缘叹了口气,长啸声起,听到啸声,耶些大汉全都退了开来,因缘这才对着李玄霸喝道:“阁下武功盖世,可否留下名号?待以后有机会再讨教。”
李玄霸见到围着他们的黑衣大汉退去,当下手中的双锤一摆,冷然说道:“敝人是李渊三子李玄霸,你们对我二哥一再相逼,真的视世人如无物吗?来…来…来,老子今日还未尽兴,谁人上来再战?”
这几声如打雷般喝出,震得众人的耳中嗡嗡作响,竟无一人敢再上前。
这时李世民已经拍马赶到,见敌我双方都已停了下来,他对着李玄霸叫道:“玄霸,我们走吧?”他心中担忧长安来的兵马,此时一刻也不想停留。
因缘的独眼中透露出阴沉,他寻思良久,又看了一下自己一方的人马,发现除了自己还可与李玄霸一战,其他之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而月奴只射出了一箭之后便不再有何动静,而是坐到了茶几之后,左手优闲地捧着一个茶杯,脸带微笑地看着他们交战,摆明了不想与李玄霸动手。
因缘暗自叹息,心知道自己伤势未愈,实难将李玄霸击败。当下哈哈大笑了起来,朗声说道:“原来是卫王阁下,真的是好身手,老纳幸会了,今日就此作罢了吧,它日老纳定煮酒相待。”
李玄霸冷哼了一声,双眼如电般在因缘等人的脸上扫过,喝道:“废话少说,这些帐我迟早要找黄雀清算,老秃驴,既然无心留客,就此别过,青山不改,我们会再相逢的。”
因缘嘿嘿而笑,也不再出声,手一挥,那些黑衣大汉连忙靠边让出道来。
李玄霸翻身上马,和李世民等人缓缓地从黑衣大汉们的身边经过,他的眼中满是煞气,威风凛凛的模样,身上带着一股藐视天下的气势,令人不敢直视。
潼关的早晨,朝阳如雾,一缕的阳光将天边的云彩映得色彩斑斓。
李秀宁骑着一匹髙头大白马,马鞍边挂着一柄长刀,她的身边是一名全身挂甲的年轻将军,这将军面如满玉,此时正对着李秀宁轻声道:“夫人,前面即将经过潼关了,是从城前过还是从这里去?”
前面是两条岔道,一条是经潼关,而另一条则是进入群山。
李秀宁问道:“相公,这两条路那条可快点到达少林寺?”这年轻的将军名叫柴绍,是李秀宁的丈夫。
柴绍轻声道:“据探子回报,走潼关虽然是道路平整,但距离远了八十里左右,而走山路要快上半天。”
经过了一夜的急行军,李秀宁的这五万兵马俱已疲惫,此时李神通拍马上前,对着李秀宁说道:“平阳,就在这里休整一下了吧?吃过饭食再赶路如何?”
李秀宁看了一下自己的队伍,轻声道:“好吧,传命下去,埋灶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