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运起全身的功力,丹田之内寒热的两股真气交替运行,双臂将长枪抖得笔直,转守为攻,向着李玄霸刺去。
李玄霸的五锤砸下,见李成沣不但没有退缩,竟然还有还手之力,心中已是暗暗称奇。虽知他的双锤重达三四百斤,再在他的神力挥舞下,能够接得了他的一锤之人都可以称之为凤毛麟角了。
现在和李成沣斗得旗鼓相当,更激起了李玄霸心底中的傲气,誓要将对手毙于手下,他长啸一声,左锤挡开李成沣的枪尖,右锤又砸了下来。
李成沣的长枪收回,当的一下又接了李玄霸的一锤。这一锤李玄霸用尽全身的力气,端的是石破天惊。李成沣所骑的黑马再也承受不了这等重压,它的四蹄忽然“啪啪啪啪”的齐齐折断,“呯”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口中“嘶”的哀鸣,一大股鲜血不断地从马嘴中喷了出来,李玄霸的这一锤竟然隔着李成沣将他所骑的马匹震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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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沣的反应极快,马匹还未跌到地上,他的双脚已在马蹬上一点,整个人顿时从马背上飞起,一跃身影飞起一丈多高,他双手持枪,也不再刺出,抡起长枪就如棍子般向着李玄霸的头上砸落。
李玄霸的右锤举起,又是当的一声巨响,李成沣的长枪砸在了李玄霸的铁锤之上,长枪的枪柄竟如麻花般弯曲了起来。李成沣的手中一轻,已弃了手里长枪,紧接着双掌当胸推出“呯”的一声闷响,双掌全都击在了李玄霸的铁锤之上。
李玄霸的身形在马背上晃了一晃,只觉一股雄厚的内力压下,手中的双锤忽然重如千斤,差点拿捏不住。
李成沣的双掌击出之后,右脚忽然在李玄霸所骑的大腕马的马头上一点,身形远远地飘了出去,落在十多丈外。
李玄霸的大腕马一声惨叫,忽然在地上团团而转,转了十多圈方才听到“呯”的巨响,马匹的四蹄跪下便倒在了雪地上,马嘴中更是鲜血狂喷,眼见不活了,原来李成沣的右脚已将大腕马的头骨震碎。
大腕马还未跌到地上,一道瘦小的身形已如闪电般从马背上飞起,却是李玄霸,他提着双锤,双脚在地上连点,如烟般又向着李成沣扑去。
李成沣的右手在腰间一探,已将军刺拔了出来,他的脚步丁字踏出,军刺从李玄霸的锤影空隙中刺出,直取李玄霸的面宠。
李玄霸的双锤“呯”的急响,已将李成沣的刺尖夹住。李成沣的军刺犹如在铁锤上生了根似的,竟是拔不出来,李成沣心念急转,右手犹握着军刺,但整个身体已经倒转了起来,左掌向着李玄霸的头顶拍下。
李玄霸冷哼了一声,忽然双手弃锺,左掌向上挥出,“呯”的一声闷响,已和李成沣对了一掌,李成沣乘着李玄霸的掌力,手持着军刺,身形远远地飘落几丈之处。
李玄霸也不理会掉在地上的双锤,他的右手在腰间一摸,已将缠在腰上的紫虹软剑拔了出来,仰风抖动,暗红色的剑锋抖得笔直,剑尖指向李成沣。
李玄霸的长剑透出暗红,他的心中暗道:“想不到这个小子的武功如此深厚,内力竟不在我之下。”他自从艺成下山后未逢敌手,手中的双锤更是打遍天下,从未有过一人能抵挡得过他的三锤,而李成沣连挡他的六锤,竟还未露败迹。
李玄霸的豪气顿生,朗声喝道:“阁下的武功高强,应该不是寂寂无闻之徒,请报上名来,我李玄霸的手下不斩无名之辈。”
李成沣听到李玄霸这三个字,心中晃然大悟,心中暗道:“原来这病汉模样的汉子竟是唐朝第一高手李玄霸,怪不得霸道如斯。想不到杨天鹏这奸徒竟会和他一起,今日要取其性命只怕不会容易。”
李成沣将丹田之气运转了一圈,发现身体内真气流转正常,并未在李玄霸的铁锤下受到任何的伤害,信心不禁倍增。他双手一拱,对着李玄霸冷然说道:“原来是卫王阁下,敝人是万安县崔家村之人,名叫李成沣,今日有幸得卫王指教,真的是三生有幸。”
“万安县崔家村的李成沣?”李玄霸的眉头皱了一皱,他的心中对这名字极为陌生,脑海中细细寻思了一番,确信自己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