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沣从信封内抽了一张纸出来,只见上面写道:“成沣,杀父大仇未报,妾身寝食难安,就此拜别,祝君安好!”纸上泪迹点点,可以想到杨凤仪不辞而别之时是何等的伤心。
李成沣定定地站着,心中一阵伤痛,心中喊道:“凤仪,你要去杀宇文化及报仇,怎么不跟我商量,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让我如何自处?”
这时刘公梓出声问道:“成沣,公主怎么了?”李成沣将手中的信递给刘公梓道:“凤仪要去找宇文化及报仇,已经独自出发了。”
刘公梓快速的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正色道:“成沣,公主此行凶险异常,事已至此,不如你也北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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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沣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座上众人,然后道:“我们刚刚在此处立足,还有很多事宜没有完善,只有拜托各位了。”接着道:“大事由公梓定夺,多点和朱将军联系,绍州的陌刀队虽然重要,但也不能落下其他兵马的组建。”
见众人齐点头,李成沣正色道:“此行不但凤仪要报仇,我其实也有大仇要报。”眼前不觉间浮现出自己战友惨死的情形,他恨恨地道:“我和杨天鹏之间的帐也该要算一算了。”
这时候崔学军站了起来,对着李成沣道:“成沣,我跟你去,也好有个照应。”
“我也去。”何兴跟着跳了起来。何老实眼睛一瞪,骂道:“你这小子,你…你…你…”他叹了口气,轻声道:“去吧,你去吧,要小心点,不可坏了成沣的大事。”说着说着,眼睛已微红了起来,转过身来,抬手擦了一下眼睛,便跨步出了房门,不再理睬众人。
当天李成沣便收拾行装,将装着步枪的背包背在身后,骑着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带着崔学军和何兴,和众人依依惜别,跟随着杨凤仪的气息,三骑出了绍州,往扬州的方向急速出发。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杨凤仪的腰上可没缠有十万贯,但是她的身后跟着一头猛虎,沿途倒没甚歹人敢打她的主意。
三月的扬州,面临大海,春暖花开,但宇文化及的心中却是异常冰冷,犹如寒冬。他面目狰狞,脸上满是悲伤,眼睛死死地盯着桌上的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一颗人头,人头双目圆睁,满脸笑容,显得诡异无比。
这颗人头正是宇文化及的弟弟宇文化智,这已是这一个月来摆在宇文化及桌子上的第五颗人头了,俱是他的近亲和心腹。
宇文化及桌子前跪着一名黑衣人,他正颤声道:“丞相,公子的尸体在府中的床上,而他的首级被装在盒子里,然后再被人挂在了府邸的大门上,早上下人开门才发现的。”
黑衣人接着道:“昨晚公子府中设宴,参加宴会的有柳家老爷和许家公子,宴会到了戌时客人才散,公子亥时回房,当时临幸了三娘,三娘亥时才出房间,Y环入去收拾时公子还叫茶水喝了,之后便再无动静。”
宇文化及摆了摆手,黑衣人小心的退下,宇文化及呆坐了一会,起身向旁边的清心宫行去。到了清心宫,手下自去通报,片刻,宫内行出一位苍老的太监,对着宇文化及问道:“丞相,尔有何事呀?要您亲自上门。”
宇文化及恭敬地道:“董公公,我要见公主。”董公公点了点头,领着宇文化及入宫去见陈江瑶。
此时的养心殿内,天寿帝杨浩正在据桌大嚼,桌上堆满是山珍海味,美酒更是无数,作陪的则是四五名年轻貌美的美姬。
杨浩二十多岁,身体肥胖,满脸堆笑,完全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此刻好像十分开心似的,笑声不时的从殿内传出。
杨浩举着个巨大的金樽,不时将樽中美酒一饮而尽。
这时殿外行了一名宫人入来,跪在地上,手上举着一卷圣旨,说道:“皇上,丞相叫小人拿圣旨来给皇上过目,如无异议,请皇上盖上玉玺。”
杨浩头也不抬,挥手对着身边一名貌似奶妈的中年妇女道:“程妈妈,将联的玉玺拿来,给丞相盖了。”说完,再也不理该宫人,拿起酒樽举起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