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名字瞬间从他心头上划过。
秦夜泊。
“秦夜泊和沐清歌,似乎关系是非同一般,要么挑起秦夜泊对沐清歌的仇恨,要么……利用秦夜泊设计。”张庚衍想了想,放弃了两个念头,无论是哪一种,都是行不通的,因为他不知道秦夜泊和沐清歌之间发生过什么。
贸然行事,是莽夫,反而也会让秦夜泊提起警惕——话又说回来,秦夜泊对他们的警惕心已经够多了的。
姜穆也算得上是谨慎的人,没有商议出计策的时候,一定不会主动出击的。
何况现在,算是意外环生——尤其是帝王蛊的事情,让张庚衍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就是那名女子,让他觉得,十分棘手。
何况大凉的蛊术,是源自于鬼门的。
姜穆垂着眼眸,问道:“需要我回去,看看如何对付帝王蛊么?”他身上确实是有蛊的,他本人却是不精通蛊术的。
“应该不会有结果的……”张庚衍是长生蛊,经历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洗礼了,在他的印象中,帝王蛊就是至高无上的,不然何来的帝王之名?鬼门历代门主,也才养出一直帝王蛊,一直流传下来的。
说来也是奇怪,蛊,似乎都是不死不灭的。
说不定江山社稷百年基业,还比不过这帝王蛊活过的岁月长,多讽刺?
姜穆没有反驳,张庚衍从来都不会畏惧死亡——因为没有人可以杀了他,他身边有数位养蛊人,就算是杀了“张庚衍”,也是没有用的。
如今张庚衍却察觉到了危机,因为有东西,可以彻底将他抹除了。
两个人回府,祁景安便看到秦夜泊似乎是,扛着什么东西回来,等到他看清了秦夜泊扛的什么,搓了一把脸,道:“偷人去了?”
“怎么可能是偷人?我会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么——这是我抢来的。”
祁景安一脚踹过去,道:“你骄傲个什么劲儿?不过,你扛的人是谁?”
秦夜泊直接将他往地上一扔,道:“我不认得啊,刚见面就要拿匕首捅我眼睛,没办法啊我就只能把他绑回来了。”
“这……二者有什么关系……算了,交给我吧。”祁景安是毫不客气将此人绑了丢到了拆房中。
祁景安干脆也不问了,问他还不如问秦夜泊抢回来的这个人方便得多。
秦夜泊的巧劲拿捏得很准,还未到暮分,此人悠悠转醒,瞳孔中映出来的,是祁景安。
“来,说说看吧。”祁景安蹲在他的面前,脸上的笑容十分亲切和煦,但是这个人的气质,却给人一种,十分阴冷的感觉。
“说,说什么?”此人难得有些犹豫。
“说说,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啊。”祁景安从来都不会避讳自己的恶意,而秦夜泊将此人带回来,任由他带走的时候,祁景安就明白了秦夜泊的意思了。
只需要稍稍一想,祁景安大概就知道了来龙去脉。秦夜泊说,此人要拿着匕首捅他的眼睛,秦夜泊这才是出手将他制服——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个人,一定是尾随过秦夜泊了,公然寻死的人,最是杀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