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顾岚竟然如此豪迈，主动提及要抚摸自己的尾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啊，不方便就算了。”顾岚见他并不答话，以为他不愿意，颇为可惜地叹道。

“不，可以，可以的。”镜敛勉强说道。

“太好了！”顾岚忽略掉镜敛的迟疑，麻利地伸出爪子。

鲛人诶！传说中的鲛人啊！多少电视电影里刻画的鲛人，她是真的对那双尾巴好奇死了，小时候还曾做过不少化身为鲛人的美梦呢。

如今见到真的鲛人怎么能错过呢。

顾岚忘我地抚摸着，镜敛则死死咬住嘴唇，一张俊脸憋得通红。

怎么办好想哼哼啊。

镜敛觉得浑身上下滚烫，连头发都快要被烧焦了，但是他不敢发出声音，生怕吓着顾岚。

他这边正在挣扎，那边顾岚便更加过分，居然伸手向更下面摸去，想要去捏捏他的尾鳍。

镜敛一个身软，滑下了水，然后整个人埋在水里，只露出一双金绿色的眼睛，嘴里咕噜噜冒出几声娇哼，那娇哼在水里，没传导出来，顾岚只看到冒泡，并未听见声音。

顾岚对上镜敛那双金绿色的眼睛，瞧见那里竟然有些发红，在月色下染上了些许她看不懂的情绪，关切道：“你哪里不舒服吗？”

镜敛艰难地摇摇头，他身下的水马上就要被他煮沸，当然很不舒服。

“哦，我还以为我下手重了，弄疼你了。”顾岚讪讪地搓了搓手，方才她摸着镜敛的尾巴开心极了。

鳞片看起来如此坚硬，却半点没有让她觉得粗糙，反而丝滑柔软，甚至还温温热热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越往后温度越高。

镜敛借助海水渐渐冷静了下来，但是他再也不敢上岸坐在顾岚的身边了。

顾岚看着他想起了转生木，不由得可惜道：“唉，可惜转生木没能度过雷劫，化为了灰烬，她死的时候我就在她跟前，我却帮不上什么忙。”

“其实我能感觉到转生木并未死去。”

“真的！”

镜敛肯定地点点头，“也许来年春天她又会复活过来，只不过那时的她只是一截普通的转生木，需要再次修行千年才能拥有意识。”

“太惨了。”顾岚由衷地说道。

镜敛瞧着顾岚，月光下的少女托着腮，漆黑的瞳仁里泛着微波，如秋水般清澈透明，那被华光笼罩的脸上是淡淡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