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侍女上了燕窝,给幕僚重新泡了茶,苏子籍也不把野道人当外人,问是否吃过了早饭,就端起碗,喝了一碗燕窝。
肚腹之内暖洋洋的,这才松懈了些,令人将碗碟撤下去,笑着将晚上的事讲了一遍:“这次虽出了些意外,但还是办妥了,能旗开得胜,也是诸位先生未雨绸缪的功劳。”
又寻思,京城对体制非常敏感,我一直韬光养晦,连府兵都不敢招满,还故意容得了外人进府。
但是现在,没有规矩,没有体制,却成不了气候,是时弄个规矩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
当下就笑着,似乎漫不经心说着:“现在府内事渐多,大家分个工,路先生跟在我较长,许多事都有参与,主持大局以及情报管理,非你不可。”
野道人心中欢喜,这是主公对自己的肯定,也不推辞,深深一揖:“蒙主公大恩,臣必须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苏子籍含笑点头,又看向简渠:“简先生,你对军营事务擅长,羽林卫有什么事,你是第一参谋,不过,也要学习经济,府内产业的掌管,还要有赖先生你多费心了。”
简渠忙回话:“臣明白,臣一定好好学习经济,不辜负主公信任!”
说完这二人,苏子籍就看向了岑如柏,岑如柏的性格,是既有些像野道人,也有些像文寻鹏,还有一点简渠偏执,只是这种偏执隐藏极深,才会让不熟悉的人觉得岑如柏洒脱。
他若洒脱,就不会记挂旧主十余年,始终不肯真心实意入仕。
苏子籍知道岑如柏忠心的是太子,但现在他这太子之子的身份已砸实了,忠心前太子,对他这太子之子自然也就有了忠心,因此沉吟少许,说:“岑先生你与江湖人来往密切,就掌管涉及江湖的产业,路先生,你回头将那部分产业与岑先生交接一下。”
野道人也没非要把着所有产业不放,随摊子越来越大,他要管的事越来越多,一些对他来说不是最擅长,就需要分出去,立刻应下。
四个幕僚,三个都被分了工,就只剩下一个文寻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