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崎岖的道路上颠簸前行,我感到身体随着车厢的摇晃而震动。我再一次从深沉的梦境中醒来,梦境中的画面如同破碎的玻璃,随着意识的清醒而逐渐消散。
我所在的不是一个普通的马车车厢,而是一个方形的囚笼,囚笼外边罩着一层厚厚的黑布,这层布匹将所有的光线隔绝在外,没有一丝光亮能够透进来,使得囚笼内部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几天前,我在港口迎战了马瑞拉克和他的大军。马瑞拉克为了击败我,给他的士兵开出了重赏:打败我的人可以册封为男爵,并且免除五年的上供。这样的封赏对于士兵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诱惑,足以让他们忘记生死,奋不顾身地向我发起冲锋。
在重赏的驱使下,马瑞拉克的士兵如同潮水一般向我涌来,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和狂热。马瑞拉克军队里的魔法师和弓箭手也加入了战斗,不断射出魔法和箭矢,试图将我击倒。
战斗异常激烈,我的剑下倒下了无数敌军,他们的尸体在我的周围铺成了一道防线。但是,马瑞拉克的士兵们并没有因此而退缩,他们的热情丝毫未减,反而更加疯狂地向我发起攻击。
最终,在巨大的消耗和连续不断的攻势下,我被一个士兵偷袭成功,一记沉重的打击让我晕倒在地。那一击之后,我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当我再一次醒来时,我已经被关入了囚笼之中。
我活动了一下四肢,铁链哗哗作响。我身上的镣铐是针对魔法师特制的,我能够感受到魔力的存在,但是我无法调用魔力。
在这暗无天日的囚笼里,四周被厚厚的黑布包裹着,完全看不见日月的光辉。
我对时间的感知变得模糊,只能通过马车的颠簸来判断外面的世界。行进时,我知道一定是白天,而长时间的停留则意味着黑夜的降临。这样的环境让我仿佛整个世界都与我隔绝。
罩着囚笼的黑布不仅阻挡了光线,也隔绝了外部的声音,隔音效果极佳。我完全听不见外面的动静,仿佛整个世界都沉寂了下来。
我尝试着与外面交流,呼喊着希望能引起注意,但回应我的只有无尽的沉默。或许是他们不想理会我,或许是因为黑布的隔音效果是双向的,外边押送的人根本听不到我的声音。
偶尔,外面会有人送来一些面包和水,看来马瑞拉克并不打算让我就此饿死。他的策略似乎是想让我活着,或许是为了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利用我。
今天的伙食如同往常一样,从笼罩囚笼的黑布缝隙中塞了进来。与此同时,一丝微弱的光亮也透了进来,虽然很快就消失了,但这足以让我判断出现在是白天。
我拿起面包和水,开始我的用餐。在这个狭小而黑暗的空间里,我一边吃着简陋的食物,一边哼着前世的小曲,仿佛自己并不是一个被囚禁的俘虏,而是在享受一段难得的宁静时光。
突然,黑布被猛地拉了开来,强烈的阳光直射进来,使我难以睁眼。这是我这几天第一次见到阳光,长时间的黑暗让我的眼睛对光线非常不适应。在这片突如其来的光明中,我感到了一丝温暖,但同时也有些刺眼。
“老子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你是我见过最嚣张的俘虏!”一个模糊的人影对着我大吼,不过由于我的眼睛没能适应光线,暂时看不清他长什么样。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们啊,要哼歌也哼好听一点。”我的眼睛逐渐适应了光线,男人的样貌也逐渐清晰。他身穿士兵的铠甲,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和愤怒。
“原来你们听的见啊。你不是偷袭我的那个人吗?我记得你,我在晕倒前看到了你的样貌。”我对他的斥责毫不在意,反而带着一丝戏谑。
“对,就是我,现在,你给我闭嘴。记住,你现在是一个俘虏。”他命令道。
“你说的没错,先生。哦,不,现在应该叫你男爵大人。”我说。
一听到“男爵大人”这几个字,他的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神情。显然,对于因击败我而获得的荣誉和地位,他感到非常满意。他站得更直了一些,仿佛在享受这个新获得的头衔带来的荣耀。
“不过男爵大人,你擅自跟我交流真的好吗?你们连着几天都不理我,这不就表明马瑞拉克有命令你们不能跟我随意交谈吗?”我紧盯着他,观察着他的反应。
我的声音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钉子,直直地钉入他的心中。
眼前的这个男人面露难色,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的动作僵硬,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如此直接地提出这个问题。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咽了回去。
这一点也证实了我的猜想,关在一个黑暗狭小的地方,不让任何人与我交流,马瑞拉克想要在心理上折磨我。他可能认为,孤独和寂静会逐渐侵蚀我的意志,让我变得脆弱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