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法师慕容岳林有许多亲传,但目前为止最小的也是最年轻的亲传,名叫拓跋裘。
白岳城的半空之上,悬浮着一处天上行宫,这便是寒明教无数教众所憧憬之地——寒明教主坛临天宫,也是慕容教主以及他亲传弟子所居住之地。
高墙与法力阻隔,临天宫内的环境不似外界的干冷与狂风,反而十分温暖宜居,而是自成一片独立于外界的小天地,有花草树木飞禽走兽。
潺潺溪流走过,上有一处木桥,周遭是桃林与田野,四周有小兽嬉戏打闹,旁若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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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世外桃源。
西北处有一间牢固的木屋,屋外面围着篱笆,而拓跋裘没有穿着厚重的服饰,而是赤裸着臂膀正在院子内准备打坐。
只见他刚坐下,调理好气息,让自己的心境达到平和与安宁。
“一呼……一吸……一呼……一吸……咳咳咳咳咳!!!!”
猛然一阵咳嗽,刚调整好的心态被扰乱,拓跋裘有些无语的拿起了腰间的传讯符,无奈的吐槽了一句:
“次次都是这样,不用功挨师尊打,想用功又总是有人来打扰,奈何啊奈何……”
“拓兄,好久不见。”
就是这十分平和的一句话,让拓跋裘无奈且烦躁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震惊,随后转化为了邪笑。
“哟—————————”
“这不是肖少主吗,这是哪散出的邪风给崩进来您这么一滩大佬,拓跋真是受宠若惊,能听见您这一声招呼,在下真是三生有幸啊!”
远在传讯符那头的肖铭有些麻——这才多久不见,原本哪个憨厚老实就是脑子不大好的拓跋亲传也变了,看来自己屡次三番嘴贱又屡次三番拒绝斗法都行为让拓跋裘怨气不小,春龙大比之后连人都变阴阳怪气了。
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趁着肖大少无语的间歇,拓跋裘直截了当不给插嘴机会,立马问道:
“怎么着肖少主,改主意了?准备来一次冰与火的斗法了?如果是的话时间地点你随便定,你先走我后脚就到,各方道友手足同门咱们各邀一半,输不许赖账赢不许嘚瑟,三局两胜还是一场定输赢都可以商量着……”
“停停停停停!”实在忍不住的肖铭出声打断:“我这次找你不是找你约架的。”
“哦,回见。”面无表情的拓跋裘说话就要切断传讯,却被肖铭拦住:
“你要是愿意帮我个忙,咱们切磋这事么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我担心呐……”
“说到底,这世间的坚冰哪有不被烈火所融化的?你练的功法嘛,确实勉强还可以算凑合,可一旦与我交手,到那时千嶂幽冰不敌焚天极焰,你就算不道心破碎,起码也心灰意冷不再修炼。”
“哪怕不论咱俩的交情,就论同位修士,兄弟我也不希望你白白的折损于此,痛心啊!”
短短几句话,他便从肖大少的口气里听出了奚落、嘲讽、讥笑、自负、轻视甚至还有几分……怜悯。
自春龙游会后拓跋裘学聪明了,但到底没有聪明到哪去,上天赐予了他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和深厚自得的法力,却没有给他一个足以和肖铭抗衡的好脑子。
这一番饱含感情,情真意切从拓跋裘角度考量的劝解说出口,肖铭自认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但对方听起来可就是完全不一样了。
十息的沉默……
“肖铭你个********,哇呀呀呀竟敢奚落师尊教给我的手段,来!你约时间和地点,到时候我……算了!我现在就去凌云宗宰了你个****!!!!!”
“拓兄,你先别急。”
“拓!跋!”
“是,我知道拓兄,我确确实实是答应了和你切磋,但还有个前置条件,你得帮我一个忙。”
“来来来你说,我倒想听听你这么不要命也要找我帮忙是帮的什么忙?!”
“皓月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