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卿禾见到她无故提到这门亲事,不免有几分疑惑:“前朝都已经覆灭了,是哪户人家还遵守当年的诺言?”
这胆子也太大了吧,和前朝的人有联系,那不是相当于公然与当今女帝作对吗?
这要是被发现了,那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吗?
“江州第一世家戚家,先帝曾有恩于戚家,是故两人定下这门亲事,先帝得知帝位不保,便让属下带着书信给了戚家家主,家主看了信之后,二话不说便开始安排事宜。”
“你可知信上说的是什么?”女子狐疑地看着眼前的人。
她是和自己儿子有仇吗?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偏要把自己儿子往火坑里推?
商人重利,为何会这么干脆地私藏前朝的人,就只是因为报答恩情吗?
女子听完,神色更为凝重。
孙亭地摇了摇头,“先帝只是和属下提过一句,若是殿下坐上帝位,凤后之位必须是戚家的嫡出大公子。”
原来如此!
“既然是江州第一世家,又掌握着大懿的经济命脉,就算是嫁给当今的皇女或者女帝,也未尝不可?为何如此执着嫁给前朝的皇女呢?”
“殿下有所不知虽说是江州第一世家,但名不副实,戚家原本就是靠做生意的商贾之家,第一世家不过是用银子堆砌出来的名号,其他世家都瞧不上这样的世家,女帝确实也有意笼络戚家,为的也不过是想将戚家家产都收入囊中,想必戚家家主也是心知肚明,所以才铤而走险,赌一把罢了。”
“殿下可是答应了?”
此话一出,两人目光炯炯地看着孟卿禾。
“没有,如今我们人手不够,又没有足够的银两,兵器也无,局势不明朗,谈何容易。”
女子将眼下大家的弱势一一挑明。
季青见状,有些着急地说道:“可是我们有百年前的宝藏。”
“你连宝藏影子都没有看到,如何断定它一定存在呢,万一这只是个谣传呢?”
孙亭见状,并没有急着解释。
事实上,她也想过这个问题,流转百年的宝藏若是不存在,那确实如殿下所说的一般毫无胜算。
“殿下要如何做?我们都听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