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没有打听过,其他的药铺大多是固定的供货渠道,要不就是不放心像她这种村民采的药。
她定了定神,沉吟片刻:“沈姐,可否和我说说县主郎君的病是什么情况?”
李妍是知道孟卿禾应当是懂些药理的,但孟卿禾看着年纪太小了,不像是有行医经验的医者,是故李妍也没有太在意。
“那日,我到府上时,郎君已经昏睡过去,我观其脉弱,其他倒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不过据郎君身边贴身伺候的小郎说起,这病怪就怪在这了,说是那位郎君自从一次无故昏倒后,便开始长时间昏睡,一天醒来时间不过两三个时辰。”
“无故?长时间昏睡?那醒来呢?可有问出哪里不适?”孟卿禾听着奇怪。
经此一问,李妍仔细回忆着小郎的话,突然想起来了:“对了,小郎还说郎君醒来的两三个时辰也是浑浑噩噩,不甚清醒。”
孟卿禾突然想起了之前爷爷送的几本疑难杂症的医书里,有讲过这一种病,不过没有看到病人,她还是不确定。
孟卿禾不想无端陷入这场事端之中,但看在这些日子,李妍对自己颇有帮助,她也动了恻隐之心。
以身试险那是不可能的,至少她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若是能帮忙治好,那么自己日后要是有事,也能有个帮忙的人也好;若是治不好,也不会让自己陷入困境。
她冥思苦想半刻,有了!孟卿禾眼前一亮,随口编了一套说辞,张口就来。
“李姐,实不相瞒,幼年时,我曾得一位神医指点,学了些医术,李姐若不嫌弃,我可随李姐到府上一同诊治。再不济,多个人也能多个主意。”
“不成,不成,妹子还小,怕是不知道这县主的手段,若是治不好,你连小命都没了,现下我是没指望了,不能再拖累你了。”
李妍只当孟卿禾年少轻狂,没当回事,感动之余,连声拒绝。
孟卿禾对于李妍的拒绝不意外,相处了这些日子,她知道李妍这个人老实本分。
“如今这情形,李姐可还有别的办法,就算不顾自己,也要想想家中的夫郎与孩子,我知道李姐怕我也被卷入其中。不如这样,我乔装打扮成药童混在李姐身边进府。”
李妍听完没有答应,迟疑不决。
孟卿禾一看,有希望,便缓缓开口诱之:“李姐你想,左右不过是个药童,那县主如今心系她的儿子,必不会注意这些小事,况且我记得,那位神医也曾与我说过一些疑难杂症,我记得倒是有一种病症也这位郎君相似……”
听到这,李妍开始松动了,哪怕有一丝希望,她都想试试,如今自己的正夫和儿子都被抓走了,眼下也是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