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拒绝了沈天虹的提议,以帮助血煞教做事为交换,换取他立身于此。
慕容智站在竹屋前,远眺着山下血煞教总坛稀稀落落的灯火。
竹叶轻响,慕容智转身看去,只见一道人影缓缓从黑暗显现出来。
“是你?”慕容智声音虽有疑问,但似乎又觉理所当然。
沈玦看着慕容智那平静如水的脸,他身穿一袭青衫,背负着双手,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然物外的气质。
“是我,你似乎并不惊讶,你料到我要来?”
慕容智没有回答沈玦的问题,反口问道:“你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沈玦笑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慕容智微微点头,示意沈玦进屋。屋内陈设简单,一张木桌,两把竹椅,桌上摆放着一壶清茶,几缕茶香袅袅升起,与窗外的月色相映成趣。
沈玦看着屋内的布置,叹息道:“这样的生活恰是我想要的,我毕生追求不过是武道修行,却要陷入这无尽的阴诡泥潭中,不能自拔,也不知何时何日能求得逍遥自在。”
慕容智道:“你又怎么知道你现在的位置不是别人毕生的追求,他们历经生死,求的不就是那一张椅子?他们甘心陷入那泥潭之中,自愿成为阴谋的制定者和实施者,也无奈成为阴谋的牺牲者。”
沈玦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确实如你所言。我想你应该知道来此地的目的吧?”
慕容智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仿佛有千言万语在涌动。
“你来的目的我知道,你能给我什么,能让我甘愿冒险?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有利益,我不可能冒着生命风险替你做事。”
沈玦默然,许久之后,他道:“别的不敢说,我若脱困,必尽心竭力助你重建幽冥教。”
“此事你父亲也说过,可是他死了。”慕容智摇头。
沈玦摇头道:“那便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