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与老秦交谈的老严此刻是所有人的头头,将一个个烤的焦香的饼子递给了等候的邻居。
“咱们巷子怎么这么倒霉?今年初突降大雨,来了一场涝,本来水也不算多大,跟咱们有甚么关系?”
说话之人啃了一口饼子,又抬头左右张望了一番,继续开口,
“狗知县非得把咱们的屋子拆了,说什么给受灾的百姓取暖、搭房子,咱们被拆了不也是灾民吗?还不是看在咱们是流民的份上,好欺负!”
“就是!要不是将咱们安置在这里,那群赃官有朝廷的补贴银子,狗知县能那么好心?早就将咱们赶走了!”
“哼!他们还不如天柱山上那伙强人,至少他们还救过咱们,给咱们口饭吃,这狗知县将咱们编进六安籍,就再也不管咱们了,哦不,准确的说,是好事儿没咱们的,坏事可没落下过咱们!”
“唉,也不知道那群义士如今如何了,有没有被官府剿了。”
“自从来了六安,咱们就没了他们的消息,就连他们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原来这条巷子里的人都是当初淮水大灾时被王庆施粥救下的人,在返回家乡时,被六安知县直接拦了下来,编进了当地户籍,一方面帮着上面侵占了他们的农田,另一方面,治下人口增多,也是政绩!
县衙,大口吃着鸡鸭的酆泰见卫鹤走了进来,连忙将口中的肉咽下,
“卫鹤,这半天又如何了?”
“他们聪明了不少,不仅猛攻南门,还在东门发动攻击,所幸中午又拆来一些滚木擂石,才堪堪抵住,只是将士们被他们轮番攻城给累的不行,夜里怕是不安全。”
“无妨,别忘了,我们手下还有两千将士没有动用,夜里正好换下他们,王庆绝对想不到,六安的守军不是咱们摆出来的两千,而是整整四千!”
看着信心满满的酆泰,卫鹤心中并不乐观,王庆能将天柱山发展到如今的地步,绝不是简单之人,这种迷惑他们的战术真能奏效吗?
“听说他们中午拆百姓民房的时候,有不少人明显有怨言,这事,”
“百十个百姓,谅他们也掀不起什么大浪!再说了,这些都是因为王庆领兵来攻,要怨就怨王庆吧!”
“咱们对六安的百姓并不太熟悉,尽量还是不要做的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