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寒霜的声音经过所谓的特殊加工,声音聚集在四周,他说道:“知道了又怎么样呢?你始终不知道我的具体位置,你有没有想过,只要我出件剑,那么你的胜算几乎就没有了!”
吴愧不在回话,这样的流水账对话是不具备他想要胜出这个前提的条件的,尹寒霜的剑气永远那么虚无,仿佛深处异出,不知道自己站立的地点在哪,唯一知道的,就只有自己三尺之地。
对了!
他立马惊骇。
他放出的飞剑呢?
他用受伤的手试图去召唤那只不知何处的剑,可剑却没有一点召唤,仿佛不曾存在过,他放弃了找剑这个目标,因为剑可能已经被破了。
身边的如同梦境一般气息已经将吴愧困在其中,吴愧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抬头与低首有何处的区别,他已经迷失自我了。
大街上的风,大街上的月,那方才笼罩大地,月如同一个弯钩,很凄凉,但有光。
如今无光,一点都不曾有,就像深处无边的黑暗,一点光明不曾见,也不可见。
吴愧只能说话,他不敢动,因为所见之处没有任何异出可见,几乎深黑色一片,那是凝视深渊的忧虑感,以前不曾有。如今倒是有一壶。可以吃一壶酒。
尹寒霜突然发话。
“可曾感受到深深的绝望,你凝视的剑法,周遭都是我的剑气,相当于,你也在凝视我。”
吴愧四处张望,犹如一个探头探脑的孩子,他想往前走,但又怕,怕前方无止境的黑夜,他感受到恐惧,又想要逗留,可无止尽的黑夜让他不敢逗留。
左右为难迫使他无法集中用剑,变得惶恐不安,焦燥竭虑。
这样的黑夜,想要一盏灯,照亮自己的忧虑。点亮远方不见明天,让一切的邪魔褪去色彩,就是一步一脚,哪怕是亦步亦趋,也要学会邯郸人的步伐,学会自己的生命,送到远方去感受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