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现在的问题是,常玲肚子有个雷,你不能让她一个人炸死吧。”
“小欢,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董小川支吾道。
“有这么复杂吗?不就是陪她去打个胎吗?要是你在县城怕这事传出去,那你就带她到市里去做。总之,你得把这个事处理掉啊。”许欢毫不客气。
“这么说吧,小欢,你不了解常玲,她其实是个生活作风很随便的人,天知道这事是不是我惹的祸呢?我不可能随便去背这个锅啊。”
董小川见许欢的脸色变得不善,忙又道:“好、好,就算这事跟我有关系,可是,我不能出面啊,我毕竟是这个学校的老师,这要传出去,我工作怎么办?”
许欢气得破口大骂道:“那你特么的当初裤腰带系紧啊!你让人家一个女孩子现在怎么办?我告诉你,你出面也得出,不出面也得出。你特么的要是像个乌龟似的缩在后面,我就去找你们铁中的校长。反正,一个是他学校的学生,一个他学校的老师,他总不能不管吧?”
董小川非常了解许欢的脾气,他知道这混不吝的小子,别说去找校长了,比这还过分的事,许欢也能做得出来。
于是,情急之下,他竟扑通一声跪在许欢面前:“小欢,你别逼我。这些年,哥对你不算差吧。我也没求过谁,这次,算哥求求你了,你放我一马,别掺和这事,行吗?你知道吗,这事真传出去,我这一辈子都得毁了啊。以后,还有那个学校会要我。”
最后,许欢一无所获地离开了铁中,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没用。
这些年来,他只知道遇事就与人硬钢。什么事他都从来没有怕过,所以,他幼稚地认为,生活中,并没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事。
他这时的人生观还是直线型的,行就行,不行拉倒,反正生死看淡,不服就干。这是少年许欢,解决所有问题的方式。
可是,现在他发现,原来生活中很多事情,是缠夹在一起的,不是可以那么干脆利落解决掉的。
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在常玲面前拍胸脯承诺。他更后悔的是,那天稀里糊涂上了常玲的床。
如果不是自己和常玲有这层关系,就算他发现董小川和常玲的事,他也完全可以做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但是,许欢现在发现,自己被莫名其妙地卷进了一件狗血的事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