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涂指甲?”
“指甲还可以涂?不会被吃掉?”
“谁还像你一样,像婴儿一样吮手指呀!”乌拉呵呵一笑。
他不好意思地跟着笑了。莺莺燕燕真的还在里边吗?怎么没有一点点她们当初的笑语欢声?看这静谧的风景,似乎有些凄凉了。
“四面竹树环合,寂寥无人,凄神寒骨,悄怆幽?。以其境过清,不可久居。”他轻声地念道,“这是柳宗元被贬湖南永州时坐在一个小石潭上的独特感受,跟这里好相像啊,你会不会有点冷?我们走吧,不要感冒了。”
约摸又爬了一个钟头,一处白墙青瓦又掩映在竹林之下。
“拉拉,这就是长蛇岭第二别墅了。我在这里住过呢。”
“哟呵,你也不得了了呀。”她呵呵地笑道。
“也没什么呀,也就是一两年前的事情。我不是担任学校的团支部书记嘛,团县委组织我们团干部搞培训,包了一辆大巴上来,可有意思了,大巴七拐八拐,上坡极慢,县委领导就在车上带领我们唱歌:我们是五月的花海,用青春拥抱时代!歌声跟随着车身,一摇一摆地飘出窗外,既激动万分,又惊心动魄。开始我以为委领导很德高望重,没想到竟是一个小女孩,二十出头呢,像牛奶泡出来的,细皮嫩肉,胆子却大得很,一首接一首地带着大家唱。”
“你以为呢,我们的办公室主任就很年轻,最多三十出头,团委更不用讲了,只有年轻人才能当,没有胆子,像你这么胆小,永远也当不了领导。嘿嘿。”
“也不是吧,我也算个中层领导,校长说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