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杏未理会松风明月言语的讥讽与羞辱,微笑地向阳春白雪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
阳春白雪咬了咬牙,道:“那我们走了,你要多保重。”前半句话刚说完,松风明月便调转马车快速离开,后半句话陈文杏也就听到“你要”二字。
苍茫大地,孤影沉浮。
向前走出十里左右,陈文杏的眼前便出现了一个三岔路口,而在这个三岔路口的三边各有一间茶馆,一间酒肆,一间饭庄。
饭庄里面既可以吃饭喝酒,又可以喝茶住店,可为何在它旁边还会有茶馆和酒肆呢?这些事情陈文杏并不关心,也不想去关心。
而当他犹豫良久最终决定走进酒肆时,才明白酒肆存在的意义。
有些东西能够存在,那么它存在的本身就是意义。
酒肆的小二并没有因为陈文杏满身泥污又带着伤痕,而对他有任何的特别对待,依旧热情地招呼着。
陈文杏找了一个最靠里的位子坐了下去,要了一盘花生米,一坛酒。
一坛酒,很快便喝光了。
又一坛酒喝光的时候,外面的天暗了下来,酒肆美也燃起了灯。
昏灯如豆并不能驱走大地的黑暗。
可仍然有人与朋友坐在昏灯中高谈阔论,把酒言欢,仿佛只要身边有朋友的存在便能抵御世间一切的不顺。
这让此刻的陈文杏无比艳羡,心中越是羡慕酒也就喝的越急越多,很快便醉倒在了桌子上。